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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还好奇,若本宫真同意你放手去做,那容少卿需要多久会将那至尊之位给本宫夺来?”
容北书望着她没有丝毫破绽的笑容,心脏如细针刺,“两个月...”
“两个月,真够快的”,墨玖安蹙眉思量,一本正经地和他谈事:“你的计划一切说得通,可唯独一点...”
“陛下”容北书抢答。
既然她不愿提及,那容北书便不会再问。
她想转移话题,容北书便配合她,也许这样真的能帮她短暂地遗忘过去。
墨玖安点了点头,“是,你所说的那条路,要么别走,一旦踏上那便做绝,众叛亲离,冒天下之大不韪。可容北书,我不可能谋反,我要的是党争,是绝对的继承权”
“我知道”,容北书的语气多出了几分语重心长的意味:“公主要走的是一条正道,正大光明地获取权力,然而微臣方才说的是歪道,是退路,当正道不容公主走下去的时候,一个可以帮公主胜利的歧途”
容北书的目光那般坚定,给予她无限的信任与力量。
墨玖安默默垂眸,视线渐渐虚化,呢喃的语气似是自问:“歧途,能达成目的吗...”
她的声音很轻,可因为距离够近,容北书清晰地听到了。
“微臣为公主打造的歧途,它的终点便是龙椅”
墨玖安睫羽颤了颤,飘远的思绪被容北书低磁温柔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的视线重新聚焦,愣愣抬眸看向容北书。
而容北书就那般望着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有种魔力,似水柔情与克服万难的决心在他这双眼睛里完美融合,同时展现。
“至于如何做,背上千古骂名也好,有损阴德也罢,全由微臣担着”
容北书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是在说吃饭喝水之类的家常话,尾音甚至还带着点轻快的笑意。
“我会争取足够的时间,足以让公主向世人证明自己,称帝之后再慢慢让他们心服口服,辟鸾阁在手,天下情报尽在公主囊中,我还可以扩大子时的规模,专为公主打造一支庞大且忠诚的组织”
他越是一副轻松的神态,墨玖安的心越不是滋味,喉咙也随之沉闷。
“你说的歧途,本宫不想走,更不想让你替我遭受反噬”
墨玖安轻轻牵住他的手,“所有的因果报应,我自己担着”
容北书只是薄唇轻勾,没有应答。
因为他不想答应,更不想骗她,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回应。
墨玖安理解他的固执,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既然无法短时间内说服对方,那便先放着,各自谋算吧。
墨玖安如此想着,咧嘴一笑,甚是俏皮。
“不过你说的那个组织可以有”
容北书立即藏住眸里的涟漪,也跟着温柔一笑,点头答应。
墨玖安向他倾了倾身,重新勾住他脖子,撩着语气问:“容少卿为本宫做这么多,本宫也该回礼才是,容少卿可有想要的?”
容北书眸色微沉,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后腰,稍一使劲儿,墨玖安就贴了上去。
二人鼻尖之余五指之距。
“公主觉得呢?”
容北书的话意味不明,可正因为这样,墨玖安的脸又悄悄染上了红晕。
“容少卿的野心有点大”
容北书毫不掩饰眸里的欲望,大大方方地承认。
墨玖安快速思考反击之法,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本宫可以许你位列三公,荣华富贵”
容北书却摇头,“位列三公非我所求,荣华富贵嘛...微臣卖一条消息就够容府一年的花销”
“这么有钱!?”
墨玖安登时坐直了腰,从容北书怀里挣脱出来,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容北书属实没想到他家殿下还是个小财迷。
在意外之余,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无奈又宠溺。
“也是公主的钱”
一听这一句,墨玖安是肉眼可见地高兴。
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开口要,而是先象征性地问了问缘由:“怎么是本宫的了?”
容北书看穿了她,整颗心都快被她这副灵动可爱的模样融化。
“靠辟鸾阁赚的钱,辟鸾阁本就是由公主出钱创建的,所以如今所挣到的每一锭银子,都有公主的份”
墨玖安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兴奋,“那这三年,你是不是欠本宫很多钱?”
容北书缓缓靠近,“微臣的命都给公主了”
在容北书深情的目光下,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墨玖安的那双眼睛却清澈无比,纯洁的只剩下两个大字:银子。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钱”
容北书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落空,那副深情款款的表情顿时僵住,着实有些尴尬。
他本想趁机撩拨一下,不料墨玖安满脑子都是钱,根本不接招。
她甚至无视了他发出的“攻击”。
好好好。
容北书咬了咬后槽牙,深深吸了口气,伸手便把她揽进怀中,然后开始轻挠她敏感的腰,惹得她连连失笑。
“再说一遍!”容北书牙缝里蹦出这一句。
他这种假怒的语气放在眼下这种情景,就是有情人之间嬉戏打闹的情趣罢了。
身体的本能反应无法抑制,墨玖安边躲边笑,可因被他圈在怀里,留给墨玖安的空间并不多,只能扭着身子尽量躲开他的手。
“放肆!哈哈哈哈,哎呀,别...我错了...我,我都要行了吧!”
屋里头的动静,门外的沐辞依稀能听见。
她悄悄红了脸,默默守护在门外隔绝他人靠近。
然而,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沐辞明明已经把悦焉支走,没想到院门口还是传来她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
“公主说放肆!”
悦焉边说边跑来,仿佛终于等到了堂而皇之动手的信号,兴奋地龇牙咧嘴的。
“公主说了放肆!我来救公主!”
沐辞无奈扶额。
沐辞轻轻挥了挥手,和她一起守护院子的两个侍女颔首领命,半路挡在了悦焉面前。
紧接着,她们一左一右死死地架住悦焉的胳膊,硬生生把悦焉举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将悦焉拖了出去。
悦焉双脚离开地面,在空中无助地晃荡着,嘴里还不忘质问沐辞:“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公主说了放肆,我听到了!”
悦焉的声音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口。
沐辞无力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
真不知道,将来会是谁帮悦焉这个榆木脑袋开窍。
寝殿内,二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容北书没再闹她,双手自然地握着她的腰。
墨玖安转头看着门口,全然没发觉自己此刻的姿态有什么问题。
刚经历了一场嬉戏打闹后,墨玖安在躲避扭动间早已直起身,双膝抵在软席上,屁股离地,大腿与腰肢连成一线。
这样一来,她就比盘腿而坐的容北书高一丢丢,后仰挺胸时,胸口那一片也更引人注目。
容北书的目光怔怔的,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
门外的声音消停后墨玖安才回头,不料把容北书抓了个正着。
“看哪儿呢?”
容北书猛地一惊,有些慌乱。
他先是抬眸看去,触及墨玖安犀利的目光后,他更慌了,立即别过头去,“我...抱歉,是我唐突...”
“可以看”
容北书愣了一瞬,“啊?”
他都已经准备好承认自己的错误了,不成想听到墨玖安不以为然的声音。
容北书缓缓转头看向她眼眸。
“可以看啊”
墨玖安再说了一遍后,容北书才确认,方才他并非幻听。
可是,她怎么能用这么明净真挚的眼神,用这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莫非是在诈他?
如果他真的傻不愣登地垂眸,会不会在她眼里变成轻佻孟浪之人?
封闭的空间顿时陷入了寂静。
仿若一尊绝美的雕塑,容北书一动不动,甚至眼珠子都没转过一点,只是那张精致白皙的脸庞愈发的红,眸里不只有惊讶,更是有纠结和无措。
容北书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墨玖安看来十分有意思。
墨玖安没再说话,而是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容北书没猜错,墨玖安确实在诈他。
只不过不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君子,而是想逼出,他明明很想却又不敢的模样。
墨玖安同意他看。
但是他到底看还是不看?
墨玖安强忍住想笑的冲动,默默和他较量。
其实,墨玖安真的不介意容北书看到了什么。
若她介意,她一开始就不会脱下外袍。
墨玖安所穿的裙子,只是上半身紧致了一些,衬得她凹凸有致,浑圆挺拔,又没真的露什么。
更何况她面前的是容北书,她又怎么会对他设防?
方才她也看过他肩膀和一小片胸口了,还啃了那么多口。
若真比较起来,还是他比较吃亏吧?
只可惜,容北书并不知道墨玖安内心的想法。
即便他再怎么见微知着,擅长察言观色,可他也早已经被墨玖安那两句话搞得大脑短路,根本无法思考更多。
所以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地陷入了被动。
方才看过的,已经深深印在容北书脑海里,不断地诱惑着他屈服自己的贪念。
墨玖安本就身材曼妙,腰细腿长,这一身素白长裙穿在她身上,犹如仙子入了红尘,令人心动不已。
方才,墨玖安转头留意门外的动静时,容北书只是无意中一瞥,在那一刹,他的理智断了线,再也没能转走视线。
直到她发问,容北书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立即收敛目光,之后便刻意绕过那一片,再也不敢瞧了。
容北书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不断叫嚣着,他喉结滚了好几下,胸膛的起伏也明显加剧。
正当墨玖安以为容北书要屈服之时,他却蓦地转过头去。
“公主还是把外衣穿上吧……”
他喉咙发干,开口时嗓音明显有些沙哑。
墨玖安强忍着笑意,歪头寻找他的视线,“阿渊害羞了?”
容北书嘴硬道:“没有...”
墨玖安挑了挑眉,拖着尾音悠悠开口:“之前非要我坐在你腿上,你摸着我的腰,握着我的腿,嘴都快亲秃噜皮了,现在开始考虑男女之别了?”
墨玖安捏住他下巴,迫使他转头回望。
“容少卿不总说自己不是君子吗?这副模样怎么看起来,颇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意思?”
容北书睫毛扇了扇,直愣愣地望着她眼眸。
墨玖安缓缓凑近,软绵酥骨的嗓音轻声发问:“还有,刚刚是谁解了我腰带?”
“我不小心才…我给公主拿过来!”
说罢,容北书急忙起身,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墨玖安叫住。
“坐下!”
容北书脚步顿停,犹豫了一瞬,还是乖乖回去落座。
“这儿又没有别人,那外衣太厚重了,我不喜欢穿”,墨玖安主动解释:“更何况,我又不介意你看”
墨玖安的声音悠然自在。
不知为何,一听到她这么说,容北书心里突然就不得劲,“公主是真拿我当君子,还是不拿我当男人?”
墨玖安却觉得莫名其妙,“我不介意,你还不乐意了?”
“微臣脑子里也会胡思乱想,见色起意”
容北书希望她在他面前卸下戒备,轻松自在,因为他绝不会失了分寸,更不会违背她的意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