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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光济沉默着,沉默的时间比阿茶的诊断还要长。
“如此,朕想听你说实话。直接的话。”
许久,裴光济才淡淡地开口。
阿茶抬头,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晏安,见晏安朝她点头,便如实道:“陛下怕是常年劳累,忧心国事,积郁成疾。”
阿茶又连问了几个问题,“不知陛下是否常常食欲不振?食后上腹灼痛?用药也没法抑制住疼?”
裴光济逐一点头。
晏安见此,目光流露出担忧。
“陛下如此……有几年了。”
裴光济回想了会儿,“已有三四年了。”
阿茶一顿。
裴光济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神情,“但说无妨。”
“陛下……”阿茶也在想措辞,想要委婉一点儿,但是确实没有找到什么更好的说辞,“还是珍惜这几年的光阴吧。”
晏安一愣,随后眸中溢出泪光,她看向已经风烛残年的裴光济,脑海中全是儿时一家团圆的景象。她已经送走了皇爷爷,母后,如今……还要再送走父皇么?
裴光济察觉到晏安的情感,朝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答案。不过,他的太医们说得都很委婉,还是他自己从他们的言辞和表情中,判断出他已时日无多的。
作为久病缠身的病者,裴光济比晏安更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只怔愣了一瞬,而后冷静地问:“具体几年?”
阿茶沉思了会儿,“依陛下的脉象和民女的经验来看,至多不过四年。”
晏安差点儿往后退了一步,可她身后便是坐榻,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