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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云豆实在看不下去,帮他接了一嘴。
沢田纲吉没管落在自己头上的云豆,他甚至连脸上属于里包恩的鞋印都顾不上擦,连忙上前将云雀恭弥的另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
“我带你们去客房。”
出乎意料的接受速度让时淮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反应不错。”
他还以为沢田纲吉又会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话了。”
沢田纲吉以为时淮是在打趣他刚刚惶恐的样子,将人带进客房后,心累地扶着额。
“床头的柜子里有医药箱。”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又有些不安地回过头,“妈妈应该已经睡了,我去下面拿水和毛巾。”
被里包恩测试了一整天本就很累,再加上这段时间拼命地训练,沢田纲吉其实已经没那么多精力去一惊一乍了。
只是看到云雀恭弥受伤昏迷,他有些担心并盛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等他端着水盆来到客房门口,就听到房内隐约传来一声:
“毫无胜算,等死吧。”
对于沢田纲吉他们与瓦利亚对决,时淮的看法只有这些。
“你对云雀也这么没信心吗?”
听到小婴儿的问话,时淮的视线下意识看向床边。
不是没信心,相反,云雀恭弥的成长速度在时淮眼里就像插入开水的温度计一样,眨眼就会爆表。
但他实在无法确定瓦利亚那边的云守会是谁。
其次,瓦利亚那群人的性格都很无拘无束,但对首领却有着绝对的服从性。
仅凭这一点,就和飘忽不定的云扯不上关系。
“如果是恭弥……”时淮眼尾飘动着张扬,“当然会赢。”
“这也无法改变其他人毫无胜算的事实。”
沢田纲吉忍无可忍,端着盆侧身钻进房间,待房门合好,这才自暴自弃地说道:“我这么弱还真是对不起啊!”
两人十分默契地无视了哀怨的兔子,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哦?”里包恩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这么肯定?”
时淮身上属于比尔泽布的气息逐渐显露。
“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昏暗的光线让他的脸蒙上了模糊的阴影,沢田纲吉只能听到他那懒散而悠长的语调。
比你带两个学生加起来的时间都要早。
听懂他弦外之音的小婴儿伸手压下帽檐,嘴角也勾起了莫名的弧度。
“那不如打个赌如何?”
时淮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里包恩就接着说道:“如果我的学生赢,就请你站在他的身边,如果你的学生赢了……”
“他不是我的学生。”没等里包恩说完,时淮就打断了他,“如果他赢了,你这边也没有筹码了。”
瓦利亚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听到时淮的话,里包恩嘴角的笑意越发难以捉摸。
“真是急性子。”里包恩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中倒映着时淮粘上血渍的下巴,“如果他赢了,在并盛养老也不是不行。”
“里包恩?”沢田纲吉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