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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完!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砍晕张廉榷,更可以无所畏惧的站在两方对垒中。
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心是定的,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是绷紧的心弦,和对后续发展的不确定性。
为啥?
因为他并不知道此次来江州的巡按是谁。
他是知道这一年有巡按来过江州,也知道来的巡按大人最后配合这一队女御差们,将江州府的府台大人带回了京,可此巡按非彼巡按,他知道的,和最后进到江州的,是两个人。
历年来江州收税加盘账的巡按大人,都有一个毛病,就不爱光明正大的来,非得走各种曲折,猫狗道的路子过江进州,美其名曰要察看最真实的民生,最原生态的官场活动。
然后,就总有那么一两个的,“倒霉”在了江河湖海的大风浪下,或失踪或生命垂危,亦或直接因公殉职。
嘿,这不找苦吃呢嘛?
有高而阔的官船不做,有百多精卫护持不要,有全副巡按车驾不乘,私访、微服,找所谓的弄虚做假,徇私舞弊等官场纰漏,然后给自己出巡的履历添光增彩,有病,有大病。
这就是崔闾在梦里听路人八卦时的感想,尤其在得知人没了的时候,更有种自己作自己死的嗤鼻感。
那半年陷入梦境中的游离时光,崔闾就跟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似的,看什么都愤恨,听什么都不耻,说出口的话音里都带着对人世间满满的恶意。
于是,可想而之的,他对八卦里的那位“因公殉职”的第一个巡按大人,是没有好观感和同情心的。
都自己主动找的死,就别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他一耳朵是听完了,等后来回过味,再往前捯饬,心里就开始嘀咕上了,这死掉的巡按大人跟他能有什么渊源?既叫他听见了,必然就是那三种情况里的一种,可他上哪认识这么大个官呢?
思来想去,反正已经在漕帮头上花钱了,不如再花点钱雇个眼线,万一就能叫他提前碰到那走水道潜伏而来的倒霉巡按呢?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因为没有办法求证,那个盯人的眼线也只能估摸个七八分准,觉得那可能就是要摸上江州的巡按大人,同时也给了他一个信息,那人乘坐的船是条旧船,舢板底下有个洞是后补的。
可不就对上了么?
崔闾当时就认定这人肯定就是了,只是他要跟张廉榷来府台大人府过样子,就没去会会那人,想着等这边事了了再去,结果,嘿,直接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