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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鸣想和颜家谈合作,颜珩舟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他不免生疑。
李昭漪看着担忧,颜珩舟却并不着急。
同样不着急的还有那日夜里偷香了个过瘾的云殷。
一吻过后李昭漪十分后悔,不止是后悔一时轻易让云殷得手,更后悔被云殷一亲,他想问的东西就忘了问。色令智昏至此,当朝陛下——
当朝在逃陛下十分羞愧。
他想问的也不止怎么办,因为第二日醒过来,他又想起一件事。
昨夜,云殷说他心慌。
这当然是玩笑话,毕竟他看着就不像慌张的样子。但云殷说话从来不会随口一说,哪怕是玩笑也有缘由,说这句话意味着对他来说这事很棘手。
但李昭漪想不通为什么棘手。
论复杂程度,这案子牵连多地,确实牵涉甚广。论牵涉其中的人,确实有封疆大吏也有一方豪族,但是——
云殷是掌兵权的摄政王。
所谓权力,无非就是政治上的地位配上武力的保障。云殷这种乱臣贼子的标配,若不是他不想,掀了锅直接上位做个雄主也不是不行。
他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人?
李昭漪想不通,却又拉不下脸第二次问云殷。
于是某位摄政王好容易亲近了人一回,一夜之后莫名其妙又被打回原形。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没能近李昭漪的身。问就是睡觉,再问就是心情不好。
就这样过了几天,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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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个阴雨天。
李昭漪从前最讨厌阴雨天,因为很冷,而且冷宫会很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