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是吗?可是照这签文所看,施主正和心上人相隔一江,想要涉水而过追寻对方,但是又忐忑于江水浩大,顾虑不前。”
赵蘅无言,将第二只签递于他。
第二卦写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和尚看完后,微笑的神情略略收起。
赵蘅注意到了,“怎么了师父,这签文有什么问题吗?”
和尚收起签来:“姑娘,你那心上人如今在何处?”
赵蘅道:“他腿脚不便,不能行路,又不愿意我错过春光,所以让我独自上山来。”
和尚闻言,若有所思,喃喃地重复起来:“是这样吗?你先上山了,而他还停在原地。他留在原地,而你独自上山了……”
赵蘅追问:“师父,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和尚再望向她时,神情已变得悠远:“就如你自己所言。”
如她自己所言?她说了什么?
自己上山了,而玉止留在原地?
她觉得和尚的话好像是另有一番深意。
但此时此刻,在这个花瓣纷落的春日,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真正的准确。
这份隐秘、绵延而又狠辣的准确,将蛰伏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某一个时刻,突然而彻底地击中她。
第十八章 奇怪的男人
阳光好时,玉止会在院中一株银杏树下撰写药方。赵蘅在檐下看来,他整个人好像溶在阳光里,与那株沉默的银杏构成某种亘古的画面。
有时一只蝴蝶轻盈地扑飞而来,停在他笔端,他便停下笔,含笑注视着。
连蝴蝶都不忍心惊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