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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目光望向我,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微笑间,有种悲凉悄然弥漫。「青渺,解释需要对方真正愿意去听。陆砚绎困于过去,他要的,从来都是曾经那个全心依赖他、深爱他的女子。而我,我有我的尊严,若非要阻碍它的存在,那么解释或沉默,都无变得太渺小。」
青渺紧紧皱眉,默默地听着我的话语。窗外的夜色如潮水般愈加深沉,我闭上眼睛,思绪架空在两个世界的边缘,脑海中是父母与好友的面容,眼眸中影动着的却是那一场深宫未散的宴席,君王的身影不断出现在我的面前,竟是模糊到空茫。
我轻叹一声,内心的情绪波澜起伏。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些,雨滴在窗前的屋檐下汇聚,一滴滴落下,清晰而又朦胧。夜色如一线天幕,而今的我,义无反顾地遗世独立。
青渺深深地望着我,目光中有一种理解的疼惜。
夜寂静,远檐的滴水声显得格外清脆,一如我生命中不可回避的困扰。「青渺,我早就对这个世界做好了全盘的设想。或许,从我第一天踏入这座高墙起,命运的齿轮就不容许我有期盼。既然我已是泥中身,那便只能攀附于绝处逢生的奇迹。」我喃喃道。
「小姐,你指的是……」青渺的眉头紧皱,也许她理解了我的无奈,同我一般微微叹息。
「我一路走来,宛若深潭幽水,寂静无声。而最难的,从来不是接受琐碎的煎熬,而是我必得在无可奈何中寻求最后的自我拯救。」我淡淡地看着她,这一刻我所叙述的,不过是真正的沫颜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