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兵临泸水孔明思良策,种落大会孟获杀不服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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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就不来吧,让他们在家看戏吧,等他把汉人赶走,再一个个地将他们收拾干净!
一行嫁予东边郎。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打量着台下散坐的种落渠率。南中的诸种落大姓来了一半多,也有少数未曾到场,大约还存着观望心,也或者对他不服气,不愿意受他的节制。
一行登山愁望乡。
坝子中央搭起一个竹台,浑身画满饕餮鬼脸的孟获登了上去,风抓着他的银耳圈乱晃,叮当之声擦着他的脸飞出去,在空旷的坝子上很久地回旋,尽管周围站满了人,也没将那声音湮灭。
一行逐风转得狂。
坝子的四个角竖起了高有两丈的永昌濮竹,竹竿上扎着大得遮住半边天的旗帜,“哗啦啦”翻飞不止。两个赤膊子壮汉立在坝子东角,一人手持一把牛角弯刀,一人牵住一头黑皮牛,持刀的壮汉瞪圆了铜铃眼,操刀一扎,正中在黑牛的背上。那牛“哞”的一声痛苦呻吟,顷时,只见一线血泉眼似的喷出来,便有两个长发束花冠的女人跪在牛前,手里捧着海大的陶碗,盛了几大碗牛血。
还余一行无处落,
风如巨斧,在高山之巅劈出一片露天坝子,明丽的阳光被风呼扯而下,在坝子上划出白晃晃的纵横道,周遭的林木呼啸着、澎湃着,宛若摇摆的浪潮,回应着远山的自然呼唤。
阿哥好心指去向,
“问渡一事,”他拿定了主意,“我亲自去。”白羽扇轻轻掠过泸水曲折陡险的弧线,那其实已不是弧线了,倒像是无数个生硬的勾连缀起来,一折二折三折,终于折向了宽敞的河床。
却在我家床笫上。
诸葛亮能感觉到马岱的质疑,也许不仅马岱,这帐中有一半的人都不能领会他的深意。
诸人都听见这对歌的年轻后生是在调戏那少女,顿时哄笑成一片,拍着水花儿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这一下马岱惊住了,他眨着眼睛,暗自盯住了诸葛亮,却不见丝毫虚假,只是认真,令他难以置信的认真。
林子里的少女哑声了,风敲着叶片深彻地呼吸着,像是她低低的咒骂。刹那间,忽地竟起了一声狂躁的狗吠,众人正在诧异时,一条臀肥背厚的大黄狗从林中窜出来,噗噗地喷着灼热的鼻息,闪电般扑向水边。
诸葛亮缓缓道:“元公擅放夷人,虽有莽撞之嫌,但究其本心,源于仁善。元公说得对,蛮夷也是人,不该以刀枪相逼。”
“龙佑那,你惹祸了!”有人醒悟过来,从水里一跃而起。
马岱被训斥得低了头,也自觉自己太失态,忙垂手一礼。
顿时,一众人都似着了火般,想也不想地跳出水潭,也来不及穿衣服,有手快的只能把衣服胡乱一抓,撒腿便是狂奔。那黄狗紧追不舍,只听得狂吠之声始终如影随形,追得这群人气喘吁吁,直累得脸色发青,却不敢停下半步。
两人斗鸡似的互不相让,拗着力气欲拼个鱼死网破,诸葛亮肃声制止道:“成什么体统,何必争执至此?”
也不知追了多久,听见身后一声清越的呼哨,那黄狗的追击渐渐停了,却还在喷出愤怒的鼻息,而后是少女咯吱咯吱的笑声,如清风般掠耳而过。
“赵元公!”马岱气得怒喝,直想抽刀劈花赵直那张满不在乎的脸。
诸人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白丝似的烟雾荡得满目犹如画般美,短衣赤足的少女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白藕似的手里摇晃着一只花篮。那条黄狗“汪汪”叫着奔过去,她俯身摸了摸黄狗的头,对这一群面面相觑的年轻人啐了一口,自领着黄狗蹦跳着跑远了。
赵直讽刺道:“马将军家世代居西羌,身上也流着羌戎之血,西羌也为偏荒蛮夷,而今供事朝廷,怎么对西南蛮夷铁石心肠?”
众人松了一口气,有人认出少女,说道:“是雍瓮家的女娃子呢,远近出名的靓妹子!”
“蛮子就是蛮子,你对他们仁慈,他们只会让兄弟们的血流得更多!”马岱道。
“是么,我瞧普通得很!”唱歌的龙佑那不屑地说。
赵直回顶道:“你拿着刀威逼他带路,吓唬他若不带路便宰了他全家,有你这般问路的么?他纵算是蛮子,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