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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保外就医的褚时健再次获得减刑;2004年,褚时健获准假释。
2001年,因为褚时健在狱中的表现,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过刑事裁定后,将他的刑期减为17年。
一段刻骨往事,总算关上门扣上了锁。
这一切,褚时健都知晓,但他只能在监狱里孤独地数着日子过。对于一个闲不下来、热爱做事情的人,监狱的确是最大的煎熬。人的心情直接影响身体健康,在心情苦闷特别是孤独的情况下,褚时健的健康每况愈下。他还得了一次带状疱疹,疼得他难以忍受,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扛不过去了。但很幸运,他又一次扛了过去。不过,糖尿病的各种症状已经开始在他身上出现,向来健康好动的褚时健人生第一次有了无奈和无力感。
<h3>朝着圆满目标向前一步</h3>
出狱后的褚时健身体状况一直很糟糕,70多岁的他比60多岁时消瘦了太多。尽管已经出狱,家中也只有他和老伴儿马静芬,夜深人静时两位老人相对而坐,难免显得孤清。
"让她跟你姓吧,我写信问过老头子了,他也是这个意思。"有一天,马静芬对任新民说。于是,圆圆有了一个新的大名:任书逸。
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健康医院还能帮上些忙,但心情的低落却谁都使不上力。
外孙女圆圆在1997年就被任新民接到了家中,视同己出。家中巨变后,十来岁的圆圆已经没有人照顾,无论烟厂还是大营街的人说起圆圆,都很唏嘘,父母离异、丧母、爷爷奶奶失去自由、孤单一人。圆圆的生父后来告诉她,自己当时第一时间就想把圆圆接走,但考虑褚时健、马建芬两个老人丧女之后,恐怕再难承受外孙女离开的局面,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此种情况下,任新民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把小姑娘领回了家,让她像一个小女儿一样在自己的大家庭里生活。为了让圆圆接受更好的教育,他在圆圆念高中时送她去了广东一家私立高中。任新民的计划是先让圆圆在广东念几年,大学时把她送出国留学。
儿子褚一斌在新加坡知道了这一切。在父亲牢狱之灾的几年,褚一斌也过着不稳定的生活,美国、加拿大、新加坡几地颠沛流离。国内的一切似乎和他越来越远,女儿褚楚和母亲在广州生活,平时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但毕竟是一个稳定的状态,不用太担心;老父亲和老母亲那边,在最糟糕的消息过去后,依然没有太多好消息传来。褚时健出狱后和儿子的每一次电话里,褚一斌都感觉父母的状态不佳。这时,他的第一个儿子在新加坡出生,他觉得找到了安慰父亲的最好方式,赶紧一个电话打到玉溪,告诉褚时健:"您有孙子了!"
马静芬说那个时候她不敢去想褚时健到底能不能回来。"政府怎么安排,我们怎么遵守。"她说。两个老年人,对未来又能如何企望呢?
褚时健果然非常激动,电话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有多重啊?"
她做主并操持将女儿的骨灰正式入土安葬在距离玉溪较远的昆明郊区一块墓地,在场的人都对当时马静芬坚毅的神情留下深刻印象,"老太太不是一般人"。
褚一斌迅速安排了一次褚时健、马静芬和孙子的见面。在深圳,褚时健抱上了自己的第一个孙子。他向来以宠爱第三代被亲友共知,在孙女褚楚和外孙女圆圆都不在身边多年后,褚时健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血缘传承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