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诫 对未来心怀恐惧,悲观主义色彩浓厚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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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就是悲观情绪笼罩的小暗室。
——迈克尔·普里查德<a id="note1" href="#notef1"><sup>[1]</sup></a>
大多数人认为对未来持谨慎态度是明智的。谨慎并不犯罪,但如果公司做事处处讲求谨慎的话,那么我在第一诫中也提到了,这会让失败来得更快。这在足球比赛中是很常见的。在比赛接近尾声时,领先的球队往往会求稳,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领先优势,已经不敢像取得领先优势之前那样去打拼了。正因为如此,领先者往往会在比赛的最后几分钟内输球。
如果放弃冒险,反而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风险。
但是,还有一种比谨慎更要命的痼疾,那就是恐惧。
对未来谨慎的担忧和无止无休的恐惧是截然不同的。当年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告诉美国人,“唯一要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我的父母对此感同身受。他们在20世纪30年代负重前行,处境非常艰难,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畏首畏尾。他们那种无所畏惧的乐观主义一如从前,美国也正是凭着这种乐观主义才得以立国。
詹姆斯·特拉斯洛·亚当斯在1931年出版的《美国史诗》一书中提出了“美国梦”的说法,这让我感触很深,当时有上百万美国人失业了。他把美国梦描述为“一个大陆的梦想,每个人都能生活得更好、更加富裕,也更加充实”。美国梦是美国人支撑未来的强心剂。
现在,当更多人能实现美国梦后,很多人在眺望未来时反而变得忧心忡忡。他们不仅仅是害怕冒险,没有什么是他们不害怕的,他们甚至害怕随时会丢了性命。做人做事抱着这种态度,想不失败都很难。
在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人们已经不像从前在海上航行的船长,整天害怕会驶入陌生海域了。在这个现代科学社会,在高度工业化的西方世界,对未来惶惶不可终日的态度是不理性的。但是,如果你想要品尝失败的苦果,那么你就畏首畏尾好了。
古希腊的神学家认为,神所拥有的最大能力就是预知未来。不论是在古希腊还是现在,普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没人能预测明天到底会怎样,没人能做到这一点。无论是世界上最好的占卜家,还是麻省理工学院任何一台电脑上安装的程序,都无法断言明天的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明天的太阳是有可能不再升起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没人可以准确断言。
人们心中总是会有担忧未来的理由,但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知识日益丰富,我们做事的方式也日益科学,大多数人都发现其实值得害怕的事已经越来越少了。我们确信万有引力等自然法则会继续存在。我们相信即便去遥远的地方旅行,也能够平安无事。我们也有信心应对记忆中的一些绝症,因为肺结核、脑灰质炎和麻风病医院都已经消失了。总而言之,我们在面对未来时会有更多的信心——肯定要比罗斯福总统鼓励我们不要害怕时更有信心。
不过,人类确实是非常矛盾的一种动物。我们用科学手段让自己对未来变得忧心忡忡。事实在于,即便世上本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会折腾出一些让我们担心的由头来。很多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用各种最复杂的电脑程序来预见向我们袭来的种种危机,甚至杞人忧天,觉得危机无处不在。有人会找到某种南美洲的蜜蜂,给它冠以一个极吓人的名称——“杀人蜂”。大家对禽流感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无论是哪家杂志、报纸或是电视台的主持人,都担心人们最后会死于与禽类的接触。
我们身边根本不缺乏杞人忧天者——从预言耶路撒冷将被巴比伦灭亡的耶利米到希腊神话中的卡桑德拉,再到电影《四眼田鸡》中整日提心吊胆的小鸡。这些杞人忧天者在启蒙运动之后变得更有说服力了。因为科学家开始用各种科学手段和统计模型来提出一些耸人听闻的预测,这些预测让人觉得很有说服力,因为它们都有不容争辩的实证经验和看似理性的思维来做支撑。你如果看到一个头发稀疏的预言者用几片茶叶就预言世界的厄运,你对此可以不屑一顾。然而,如果一个科学家引用看上去毫无缺陷的数据来提出一个相同的悲观论断,那么你就很难反驳,除非你也掌握了同样多的用于分析的数据。大多数外行都做不到这一点。
悲观主义:200年的恐惧心理散布者
英国牧师、数学家和政治经济学家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让悲观主义驶入了快车道。很多人都认为马尔萨斯是人口学的鼻祖,而我认为他是现代悲观主义的鼻祖。
在1798年出版的《人口论》中,马尔萨斯悲观地预测人类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因为人口的增长速度势必会超过粮食产量的增长速度。他预测这种悲剧很快就会发生,很有可能就在下个世纪。唯一能检验灭顶之灾的就是灾难本身。因此,当爱尔兰土豆霉变带来大面积饥荒时,我的祖先就迁徙来到了美国。马尔萨斯主义者对此感到欢欣鼓舞,认为这是自然界对人口过剩的修正。当印度数次发生饥馑时,“文明”的英国人也依然相信这是牧师那种可怕的数学模型在起作用。
时至今日,马尔萨斯依然是当代很多悲观主义者的精神依托。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见证了保罗·埃利希在《人口爆炸》中的预言无非是耸人听闻而已。保罗·埃利希在1968年预测,20世纪70年代将会有数亿人死于饥荒,到了80年代人类的寿命也将偏短。这种悲观的预言并没有变成现实。1972年,罗马俱乐部<a id="note2" href="#notef2"><sup>[2]</sup></a>的报告指出,到了90年代,我们在各种原材料方面都将面临短缺,而这种局面也没有出现。罗马俱乐部撰写了多份题为《增长的极限》的报告,对未来的增长趋势持非常悲观的态度,原因还是对资源供给紧张的预测。人类在寻找替代能源等方面取得的科技进步在这些报告中丝毫没有被提及。在这些专家眼中,人类不过是羊群而已。诚然,如果放任羊群自己吃草,它们确实会把一块草地上的草吃完了才走开。但是,人类毕竟是灵长类动物,因此会想办法在草地上种草或是把羊群赶到其他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