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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立刻知道她说错了话。听说好多人来上海要住地下室的,连个洗手间都没有,要在公共厕所里洗澡。公共厕所里怎么洗澡?经过都要捏着鼻子走开的。华年现在住的这个宿舍虽然一百多平米被隔成了六个房间,每个房间却只放上下两张床,又有窗有洗手间,哪怕这个洗手间早上刷个牙要排半个小时队,上个洗手间也要踮着脚尖捏着鼻子,也已经是难得,是乐宝卖了面子走了后门帮华年拿到的。和乐宝一起读成人高考的几个同学先找到了这个地方,与房东几经较量才租下来。乐宝以前经常来这里和她们一起通宵读书,多亏这连夜苦读打下的友谊特别深厚,床铺再紧俏,她们还是把刚多出的一个床铺给了华年。
“要不是乐宝,前面排队的人多着呢!”华年在这个床铺上醒来的第一天,睡她下铺的女孩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那天乐宝听了这话,窝在华年的被窝里一直笑。床窄,一个人睡都挤,两个人挤着热,华年微微冒了汗。
华年又开始了莫名其妙地大哭。
“我刚来第一天也这样。”乐宝说。
乐宝等华年哭完,打来了一盆热水,拧干毛巾细细地帮华年擦脸。华年这才好好地开始看乐宝。乐宝并没有变化太多,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丰丰饶饶怯怯娇娇的。因为陪着华年,她眼泪也一直在眼眶里打转,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便更像是雨打后的西湖。
“你现在怎么这么好看?”乐宝反而这样问华年。
“大概是吃了漂亮药。”华年笑了。二十出头的女孩哪里能认真伤心的?哭过之后,华年心情就大好了起来。
“你好好说。”乐宝打了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