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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较低风险实现与其他风险承担者相同的收益是一项杰出的成就,但在多数情况下,这种微妙而隐性的成就只有经过复杂的判断才能被体会到。
尽管风险控制非常重要,但风险承担本身谈不上明智与否,它是多数投资策略和投资利基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人们在承担风险时,可能做得很好,也可能做得很差;可能时机恰当,也可能时机不当。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如果你有足够的技术协助你获得更有利的利基,那就最好不过了。但是,潜在隐患也很多,而这些隐患是必须要避免的。
同样,优秀的投资者获得的收益可能并不比别人高,但在实现同等收益的前提下承担了较低风险(或以相当低的风险实现了稍低于其他人的收益)。当然,在市场平稳或上涨时,我们无从得知投资组合的风险有多大。这就是沃伦·巴菲特所观察到的,除非潮水退去,否则我们无从分辨游泳者中谁穿着衣服,谁又在裸泳。
谨慎的风险控制者明白自己不知道未来。他们明白未来可能包含一些负面结果,但不知道结果会坏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结果发生的精确概率是多少。因此,最大的难题是无从知晓“多坏算坏”,继而造成决策失误。
现在,让我们回到尚未入侵的细菌或没有发生的地震上。优秀的建筑师能够避免建筑缺陷,而糟糕的建筑师会引入建筑缺陷。在没有地震的时候,你无法辨别其中的差异。
极端波动和极端损失极少出现。如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一直没有出现,那么看起来它们似乎越来越有可能永远不会出现——这一关于风险的假设太保守了。因此,放宽政策和提高杠杆就越发变得有吸引力,并且往往就在风险终于抬头的关键时刻成为现实。正如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在《随机漫步的傻瓜》中所写的:
乔尔·格林布拉特:通常,这样的能力与评估经理人的投资进展有关,而不是源于分析相对于基准的收益。
现实比俄罗斯转盘残酷多了。首先,现实很少射出致命的子弹。就像一把枪膛里可以装下几百发甚至上千发而不只是6发子弹的左轮手枪,试过几十次之后,人们便忘记了子弹的存在,误以为自己很安全……其次,俄罗斯转盘这类游戏的规则非常明确,只要会6的乘除法的人都能看到风险,但人们却看不到现实生活举起的枪口……于是,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就玩起了俄罗斯转盘——只不过以“低风险”的名字称呼它而已。
《收益、绝对收益与风险》,2006年6月13日
2004~2007年,金融机构玩了一场自以为是低风险游戏的高风险游戏,就是因为他们假设的损失与波动太低了。当时他们只消说:“这些东西是有潜在风险的。房价涨得太高了,抵押贷款太容易拿到了,所以房价可能会普遍下跌。所以,我们承担的风险只要达到取得过去的业绩所承担风险的一半即可。”我们也将会看到一派完全不同的景象。
“做得好”的定义有一定的语境,取决于你怎样看待这两幅图。不过,我认为从根本上降低风险是投资取得巨大成功的基础,所以我认为这一概念应得到更多的重视。在牛市充分盈利,同时也要在熊市取得良好业绩,你觉得这种想法怎么样?在取得牛市收益的同时承担低于市场的风险……绝非易事。
“他们应该做更保守的假设”说起来容易,但是要保守到什么程度呢?你不可能在最坏情况假设的基础上某经营企业,否则你什么事都做不了。况且“最坏情况假设”的说法并不确切;除非完全损失,否则最坏情况是不存在的。现在我们知道,宽客们不应假设房价不可能出现全国性下跌。但是,在你最初假设可能出现房价下跌时,你为下跌做好了多少准备?2%?1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