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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笑影、茹小意、黄九、秦七都停了手。
那人在马上哈哈大笑,却不答她。
眼见项笑影夫妇大占上风之际,忽然之间,从外面刮进来一阵风,带着几点雨丝:夹杂在风声残云之卷中,还有一阵密骤的微响。
项笑影向李布衣一拱手道:“今日的事,全是小弟惹起,要被人杀是姓项的,要杀人也是姓项的,与大家无关,请不要插手此事。”
马凉见这人如此伤心,便骂不下去了。
他知道来的是劲敌,而且要是真犯了杀人放火的大罪,也不过是躲避官府,大不了一死了之,但而今是出动了东厂、西厂、内厂、禁军、锦衣卫,就算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鸡毛蒜皮小事,天涯海角也无处遁身,死也落得个重罪,刮心剁肺,难免九族七族都赔了上去。故此,他并不希望任何人踩入这趟浑水。
冯京禁不住骂道:“你叫爸爸的,待会儿项大侠又给你分了心,看老子不撂了你!”马凉也没好气,可要补骂几句,却见湛若飞怔怔地望着项夫人袅娜闪腰的背影,整个人似给抽去了生命,眼球里都是血丝,直似淌到脸上来。
那萧铁唐在马上戟指下来,向项笑影斥喝道:“你横也死,竖也死,还不快些自己了决,要我奸了你老婆将你儿子大卸八块才瞑目吗——”
项笑影夫妇二人,在剑影游光中丰神俊朗,好匹配的一对人儿,湛若飞这时却不叫好也不拍手,只叹了三声:“罢,罢,罢。”
项笑影身形一闪,“刷”地刺出一剑,身形又一晃,再刺一剑。马凉听那官儿说完了那句话,抽了一口凉气,说:“妈巴羔子的,咱们做强盗的,说话也不够这些皇帝身边的人狠!”
小意就着这片兵器声中,曳跃轻挪,接连出剑,只见项氏夫妇在这一片音节祥和中,剑若飞凤游龙,得心应手;而秦七黄九却左支右拙,狼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