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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大道：“是不是我见过那位湛兄？”
茹小意没有应他，忽然唱起一首歌来，这段情歌是有开始的酝酿才增情浓，现在平空来这一段，就像前面被结成了冰似的，后面的歌也无情冷冽。
项笑影这时也自省悟，道：“对，一定是湛师兄和泰伯，想必有误会。”
项笑影道：“姚添梅的事，是爹爹许给我的，后来才知道他们嫌她出身贫贱，只要孩子，我想偷偷跟她逃走，不料爹爹晓得了，教人把她拿下，添梅性子烈，一急之下，又不想连累我，就投井死了……”几乎是哀求的声调说：“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知道，而且，那时候，我还没认识你……”
茹小意“呀”的一声，道：“是湛师兄和泰伯！”
项家的情形，茹小意是略知一二的，项忠若不暴戾横豪，也不致结仇众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最重要的一句还是：“那时候，我还没认识你。”茹小意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原谅他了，也要原谅他了，但却不知道怎么原谅起才不让他感到自己雷大雨小，虎头蛇尾。
那头目道：“来的是一老一少，老的擅使鹰爪功，少的似是巴山剑派门人，他们声言要我们放回什么项公子、项夫人的……”
项笑影更急了些：“我是说真的，见了你之后，我心里再没别个人影。”
樊大问：“来者何人？”
茹小意“嗤”地一笑道：“你这样说，好像人家倒有了呢。”
樊大眉一扬，瞪了一眼，那头目又慌拜俯首伏地，这一瞪之威，连并非直接触及他目光的项笑影和茹小意，都感觉到如刀风过处的凛然。
项笑影听见茹小意笑，这一笑可谓半壁江山已定，便故意逗她道：“可难说呢，人家有个师兄追上山来了。”
项笑影这时已嗅了“玄牝狳”，气力渐已恢复，正待说几句多谢的话，突然一个头目匆匆闯了进来，卜地跪倒向樊大先生禀拜道：“山下点子扎手，已闯到半山了！”
茹小意顿足道：“你乱说！他上山来，可不是我叫来的！”
樊大先生道：“都是小弟不好，没有善加约束部众，让兄嫂受惊了。”
项笑影疼惜地用手拧拧她的脸腮，嘻嘻笑道：“你倒认真起来了，我是说笑的呢。”
樊大先生挥了挥手，孙祖和黄弹立即放了黄八，黄八吓得整个人都像脱了力一般，流着眼泪，不知呜咽着些什么。
茹小意气嘟嘟地说：“你到处留情，当然不当真了，人家可不似老没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