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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轩后为天欲宫智囊何道里所搏杀,嫁祸诸侠,掀起日后中原武林一场纷争血战,这点诸侠并不得知。
邹辞不解:“捕头又怎样?”
叶楚甚因重创于纤月苍龙轩刀下,李布衣要诸侠护叶楚甚先赴天祥木栅里求医,他自己与徒弟傅晚飞在元江府衙里善后。
“好主意。”鲁布衣大笑,眼睛里针刺般的厉芒更盛。“可惜你是个捕头。”
不料故意留下来帮忙的藏剑老人心怀愤怨,前隙难消,偷袭李布衣,使其四肢全伤,失却抵抗力,要诛之于剑下,后终为李布衣以头顶击鼓而震死。
“只要杀掉你,不管东厂西厂南厂北厂,都不会知道祸由我闯,自然也不会连累无辜凄惨下场。”
李布衣受伤的事,不但鲁布衣并未得知,连白青衣、枯木、飞鸟、叶氏兄妹诸侠,亦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杀掉你。”他说。
鲁布衣此刻、眼睛钉着的,便是朝普渡吊桥这儿赶来的三批人中的一批。
“我没这个胆子。”
第一批是皮货商,有谈有笑的,脸上都随时随地没升起一种饱经世故,遍历世情的笑容。
邹辞摇头。
第二批人是一对夫妇,男的左手提了一箩鸡鸭鹅鱼,右手还抱了个小娃娃,女的双手抱了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后面跟了三个大不算大小不算小的毛孩儿,八成是赶娘家的。
鲁布衣杰杰笑问道:“没想到邹大捕头要做烈士,却连家小老婆,上司朋友,全都要跟你当死士去了。”当时的情形,得罪这些宦官眷养的内厂、东厂、西厂、锦衣卫的好手,是牵连六族亲门杀头破家的大罪。
这两批人当然不会有李布衣。
鲁布衣眼睛亮起针尖一般的锐芒,“人管该管的事,叫理所当为:管不该管的事,就叫不自量力!”
鲁布衣注意的是第三批。
邹辞脸色阵黄阵白,忽挺胸大声道:“我是衙捕,有我在,无论是谁,都不能任意杀人,如果杀了人,就要偿命!”
这最后一批人,其实只有两个。
鲁布衣忽亮出一物,示向邹辞。邹辞一震,鲁布衣冷冷地道:“大同都御使顾若思算什么东西?我是内厂司礼的亲信,高兴杀谁就杀谁,要杀哪一个就杀哪一个。”
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走路。
邹辞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是大同都御使任命的专案捕役,现在是秉公行事。”
一个龙精虎猛,浓眉大目的青年,背着一位五绺长髯,双手双脚都绑着布、而布上又渗着血花的中年人。
邹辞(张布衣)一怔,只听鲁布衣沉声问道:“你隶属于哪一个辖下?”
鲁布衣望着、望着,不觉第一批人已上了普渡吊桥。
鲁布衣道:“邹辞。”
土豆子自然也注意到鲁布衣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