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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夜来不管那许多,身子轻巧的掠了出去,二箭手不知放人好还是不放,忽见剑光一闪,两人急急后退,嫣夜来已扶闵老爹回到阵中,卟地跪下,哽咽道:“公公,媳妇不孝,累你老人家受苦了……”
却见烛光挑起,自黑暗中走来,二鬼押着一名老者走近,其中四箭手之一叫道:“师父——”诸葛半里却不相应。
不料却在这时,“闵老爹”骤然出手。
诸葛半里听了如受雷击,喃喃自语,脸色时喜时悲,又手舞足蹈,忽又呆呆出神。
这下出手极快,嫣夜来的退身也极快。
赖药儿道:“那是因为你学医为害人,为医己,我学医为救人,不为己。”
嫣夜来在惊变中,双膝跪地,却流水一般向后滑了三尺。
诸葛半里眼睛一亮,忽又一黯,道:“论医理,我总不如你。”
那人一击不中,手中多了一截木杵,约莫三尺长杵尖急刺嫣夜来!
赖药儿道:“世上有一疾病,即有一疗法,有一药治,不过,疾患未必全可治,但学医可以替人除病救命。”
嫣夜来应变可谓极快,足踩发力,一仰而向后翻去,眼看杵尖刺空,但杵尾突又暴长三尺,追刺而出。
诸葛半里脸上突现懊丧之色:“若病不能治,学医为何?”
嫣夜来这时已来得及出剑。
赖药儿反问:“世人谁能不死的?”
她剑身一掣,格住杵尖。
诸葛半里脸上的狡诈之色全成了惶恐,如梦初醒,慌惶地道:“是,是——”向“桐城四箭手”一挥手,“四箭手”中二人往墙内隐去,墙上灯影为之一暗,诸葛半里又半吞半吐的问:“天下有没有不能治的病?”
没料杵尖又暴长三尺,终于点戳在她咽喉上,雪白的粉颈,在白烛笼映照下,立即现出一点触目惊心的血。
赖药儿道:“你要我喝三杯酒,我已喝了,闵老先生可交出来了吧?”
出手的人一手持杵,一手掀开了木制的面具。
诸葛半里这才恍悟,整个人呆如木鸡。
那是一个脸色惨绿,看去象一截枯枝,却少了一目的汉子,由于他身上衣衫都是闵老爹,逆目而自黑暗里行出来,就算不戴面具,嫣夜来在情急之下也无法认出他不是闵老爹。
赖药儿淡淡地道:“你不是想不出来,而是你从没有想过以身试毒,一个药师若不能把人疾当作己患,这样又怎会切身体验到这数种药物的互调相克之处?”
这下变生肘腋,宛似电逝星飞,赖药儿正要出手相救,但乌、沙、茅三人都对他出了招,待他以双袖破解之后,嫣夜来已然受制于人。
诸葛半里脸如死灰,汗如雨下,嗫嚅道:“我……该死……怎么我没想出来……”
傅晚飞和唐果也要相助,但“桐城四箭手”的冷箭使他们顿了一顿。
赖药儿道:“另外两杯酒,一杯乃‘风蒸痨’之毒,一杯及‘麻疯’之毒,但‘风蒸痨’之毒含有大风子、白蒺藜和白花蛇等毒物,刚好可以克制大部分的‘麻疯之毒’,而我的‘霜红发丹’足可治‘痨毒’,所以,我只须把这几种毒的质调和,让它们互相克制,顺调入经,转回出脉,便可以瓦解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