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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密已算探实,只是劫镖的年老盗魁,和他手下的主要党羽,一个也没有窥见;镖驮子又没寻着,还觉得差了一着。乔茂遂又绕奔正房,曲折爬来,还没有绕到;只见从西角门出来两个人,登上台阶,走到正房门前。正房门前挂着一个破草帘子,门口插着一对灯笼。这两个人撩帘进去。乔茂在房顶望见,略避一避,急忙绕到房后。这正房之后,又是一层院落,黑沉沉的并无灯光。乔茂暗想:“自己连看了几处,都有灯光,为何此处单单没有?”倾耳听了听,并没有响动。便从房顶溜到墙头,由墙头窜上正房后山坡,仍施展倒卷帘的功夫,要探窗下望。

乔茂伏在后檐,略等了等,这才挪身要绕向正房;忽见侧面一座偏庑,从后面圆窗透出微光。乔茂溜下来,蹑足走到后窗;手攀窗台,足蹬砖缝,略向内一张望:只见空旷旷三间房,似是偏殿,又无神像;似是禅房,又无禅榻。门口上只插着一只破灯笼,昏昏地略辨出人影来。屋心砖地上横躺竖卧,倒着四五十个人,身下并没有铺着卧具,甚至连干草荐也都没有。这四五十人竟全睡在尘土满积的砖地上,连动也不动。在门口和屋心,另有几个人手持利刃,有的站着,来来往往的走,有的坐在马褥子上。看了一会儿,见这卧着的人依然一声不响,一点不动。乔茂便有些瞧愣了。其中有一个人好象呻吟了一声,立刻见那立在屋心的人,过来踢了一脚:“哼什么,不要找死!”乔茂恍然醒悟,这几十人一定是被掳的骡夫了。

只听屋中有人说道:“你听,屈死鬼恋恋不舍的,还没有走呢!依我说,把他料理了。”这说话的声音很耳熟,却并不是那年老的盗魁。乔茂觉得不好,急待退走;猛听屋中断喝一声道:“呔,滚下来吧!”“咯噔”一声响,一道寒光破窗打出来。乔茂身子倒悬着,极力往旁边一闪,暗器刮脖颈穿过去。

乔茂只瞥了一眼,便已看清屋中情形;腰上一使劲,仍翻上后坡。这房太老了,稍一着力,灰片脱落,沙沙地往檐下掉去。乔茂吃了一惊,急急逃走,料想屋中人必已惊动。谁知看马的几个人连头也不回,还在喁喁对谈,似乎群马嚼草顿蹄的声音,把房上的动静压住了。

乔茂吓了一身冷汗,手攀房檐,脚一挺劲,身子往前一悠,刚要飞身跃起,不意房顶上有一人冷笑道:“下去吧!”乔茂挂在房上的一只脚,竟被人踩住,只一蹴,把他整个身子踢下房来。九股烟乔茂脚上头下,倒栽下地,仗他飞跃功夫很不坏,悬空一翻,脚先沾地,只一挺已跳起来,抹头便跑。只听房上有人喊道:“小子,看够了么?你也该歇歇了!”

乔茂按照夜行人的规矩,先不敢窥探正房,爬在南面回廊上,蛇行而前,绕向西房。隐身在后山坡,施倒卷帘的功夫,偷向破窗内一望。怪不得屋内闻得马嘶,这一座破敝的禅房,原来已做了贼人的马号!内中有三四十匹马,拴在窗棂上屋柱间,满地撒着草料,任听牲口啃嚼;只门口有几个人闲闲地守着,镖驮子依然未见。

乔茂顾不得答言,立刻抢奔角门。角门人影一闪,一个使双怀杖的,一个抡锯齿刀的,亮兵刃迎面截住。这两人全是劫镖时在场的强徒。乔茂挥刀夺路,那使双怀杖的大喝一声,已一杖打到。乔茂用刀一磕,打算伏身窜过去。岂知双怀杖力量很猛,“铮”的一声响,火星乱射;乔茂震得手腕发麻。那使锯齿刀的已从侧面,横刀斜攻过来。乔茂急撤步翻身,看见西北角有一排矮房,急运足气力,一窜上去,登房越脊,一抹的逃走。

忽然间,听见一声马嘶,乔茂寻声看去:只见西面房前停着十几辆草车,牲口没有套上,马嘶的声音似在禅房之内。那已失的五十个镖驮子和那伙骡夫,前后都没有寻见。乔茂疑惑道:“这里势派森严,一定是劫镖之贼;难道他们已把镖银运走,竟不在庙中么?”

这时候,已从四面窜出好几个夜行人物,各仗兵刃,分路追来。乔茂刚由矮屋,翻到一座偏殿顶上。由这偏殿逃出庙外,必须先跃下平地;可是地面上已有两个人堵住门,又有两个人站在墙头,四个人站在当地,另有一个人也跃上偏殿,直奔乔茂。

乔茂心知已到重地,隐住身形,提心吊胆地偷窥。窥见北房、西房、东房,破窗格七穿八漏,都透出烁烁的灯光。灯影摇曳,时有人影过来过去的,遮住灯亮,夹杂着闷沉沉的语声。乔茂连一个字也听不出来,猜想屋中人很忙碌。

乔茂道:“我命休矣!”急回头一看,偏殿东边好象没有人。乔茂慌不择路,竟从两三丈高的偏殿上,一跃下地。他才一跳下,殿上、墙上的人立刻也跃过来,从四面一挤,单留下北面一道角门。乔茂如笼中的老鼠一样,绕着圈子逃走,并不敢还手,也不敢走角门,怕有埋伏。群贼一阵乱赶,被乔茂抓一空隙,急忙飞身窜上角门的墙,顺着墙往外飞逃。群贼一声不响,只顾堵截。

这一次不比前番,更得加倍小心。他绕到靠东边偏殿的后房坡,施展轻身功夫,飞身一跃,已到房头,连一点声息也没有。将身隐住,往左一晃步,从偏殿溜下,忽爬忽窜,且行且探,曲折溜来,已到东南面。通过一道月亮门,在北面有好大一片地方;院落宽展,一排北房似是禅房。这片北屋,前出廊,后出厦,那残破的廊子也已多半没有栏杆了。试望庭心,那情形已非比刚才所见的地方,这里是数只灯笼插在院中,角门甬路都有人把守。北面房前另有四个青年壮汉,立在廊下,全都衣装整齐利落,各抱兵刃;灯光暗淡,看不清面貌。

忽听房上有一人吆喝道:“当家的有话,这个鼠辈不值得兴师动众,只叫老六老七追擒他,别的人赶快回来,办正事要紧。”群贼闻言,全都止步;另有两个少年贼人,从后面追赶过来。只这一耽误,乔茂不禁大喜,立刻纵跃如飞,展眼间夺路而逃,翻出后墙,一溜烟地往北跑去。回头一看,果然只有两个贼,一先一后追了出来。九股烟咬紧牙根,拼命狂奔,不一刻早已逃出二里多地。再回头一看,已将贼人落后很远,看不见影子了。

乔茂捏了一把冷汗,心中好生为难。贼人的底细并未探明,却落得打草惊蛇,但又不能舍此而去。不得已,狠了狠心,将脚下薄底鞋登了登,运足气力,隔过顿饭时,二次探庙。

乔茂大喜道:“我姓乔的真有几分福命!这贼人一窝蜂围上来,焉有我的命在?想是贼人昏了心,教两个笨贼追我,如何能截得住我!我如今已逃出虎口,又已探得机密,我就此返回去送信。再不然,在近处找个藏身地点,我在暗处缀着他们,看看他们的老窝究竟离此多远?”心里想着,便四面寻看。这一阵舍命狂奔,有路便走,又不知此刻存身何处了?只见黑沉沉,天尚未亮。

乔茂心想不好,急急地爬起来,鹤行鹿伏,绕向庙东,逃藏过去。果然他刚刚觅好隐暗地方,将身蔽住;已有数道灯光,从庙前照出,灯影中窜出十几个人,围着庙横搜乱照。直乱过一阵,忽又全数回去了。

乔茂蹲在路旁麦田边,略略喘息了一阵,精神稍缓。望见路前似有一带丛林,便站起来,直奔丛林。一面走,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心里盘算:“看这时还许不到五更,近处想必有人家。我如今只穿着一身短打,又带血迹,白天走路,真走不开!莫如抄到近处村庄,偷一两件长衣服,再偷一些散碎银子,我就在附近隐避地方一忍。白天再改头换面,往附近踩探,这倒是很妙的法子。只是我来时那个小村已不在面前,想必还在后边,有那庙挡着,我实在不敢寻回去,莫如另寻吧!”且想且走,已到林边。夜行人的习惯,惯好钻树林。乔茂便想到林中,先躺一躺养神。看了看,寻着小道,直走进去。

九股烟乔茂一挺身跳起来,连窜带迸,抢向来路。到得破墙头,一跃上去;急侧身,抖手发出两石子,照那追赶的人打去。不管打着打不着,乔茂一伏腰便往下窜;猛然脚下一软,栽倒在地。真是个贼起飞智,乔茂拿出他那神偷的本领,一个懒驴打滚,直翻出数步;将身一伏,蜷卧在丛草中。也不管荆棘刺肉生疼,他只动也不动地爬伏着;两眼注视着墙头,猜想庙中人必然跟踪追出。却不道庙中人也是行家,黑暗中并不直接追赶过来;却绕过庙后的北墙上,飞身窜出,四面一望,复又缩身回去。

忽然,林内闪出一条人影,乔茂吓得一哆嗦,刚要抹头逃跑。只听那人也“哎呀”一声道:“我是走道的,身上没带着钱!”乔茂立刻站住。只见那人藏在树后,不敢出来。乔茂灵机一动,暗道:“我何不剥他的衣服?这小子也必不是好人。”乔茂回手抽出刀来,向前威喝道:“什么人,滚出来!”那人只叫:“饶命!”不敢出来。

乔茂身才坠地,地上巡风之人将灯笼一抛,已饿狼扑食赶到。刀梃齐举,大喝:“好东西,真个胆量不小!”树巅埋伏的人也纵身下树。这人背插一把利剑,手捏着一条腰带,正是要吊乔茂用的。

九股烟乔茂雄心一抖,迈步抢过去。他这才一过去,那人竟藏在树后,也不跑,只是打圈绕。林密天黑,看不清面貌,只看出那人似穿着一身青。乔茂暗道:“这不象乡下人。”等到相离切近,忽见那人挥刀窜出,一阵狂笑,刀如长蛇直攻过来。乔茂大吃一惊,到此力尽筋疲,抹头待跑。被那人赶到,钢刀一晃,“登”的一脚,把乔茂踢倒在地;解腰带便捆,往肋下一挟便走。

九股烟乔茂一手攀树,一手招架,急往树下溜;那个软套已然直套下来。被乔茂一把摘开,拼命的下窜;上面突然踹下一只脚,正踢着乔茂的头。这一脚很重,又是踹,又是砸;乔茂哼的一声,双手一松,扑登掉下树来。侥幸还好,没被那腰带临时做成的杀猪套,套上头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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