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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的电话挂掉以后，刘家成慌忙又给拨过去，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刘家成忙收起手里那张纸，一边往外跑一边给画室里的其他老师打电话，结果一个也没打通。
肯定出事了，刘家成拦下一辆出租车飞快往画室里赶。
火车站在东城区，而画室在西城，中间隔着整个省城。
刘家成跟师傅说了几次有急事，请他开快点，然后又开始翻通讯录，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要么没人接，要么不知道。
他急的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把电话打到陈晓雪那里。
陈晓雪和画室没关系，绝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下午六点，刘家成终于回到了画室，走进教室门的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是进了车祸现场，满地的石膏像、静物罐子、盘子碎片，更不用说砸坏的画板、画架、板凳，撕坏的画作，摆静物的衬布被随意丢进水桶，地上到处流着涮过颜料的脏水。
刘家成看的脑子里瞬间空白，抬脚的瞬间，感觉到一滩黏糊糊的东西，低下头看见一滩鲜红，不知道是血还是打翻的红颜料。
胃里涌出的翻滚，差点让刘家成当场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