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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贝里的声音这样开始。

好象一场平缓的宣叙调,进入剧情前先已宣明了主题。

……那是在我九岁时。

从九岁到十六岁,我一直生存在这样的爱的煎熬里。以一个童稚女的无邪到一个豆蔻女的激情,这世上的人将想象不出那纯稚与热情的爱。它超越常理,所以我从不对人说,所以将永远无人知道。哪怕是奸滑如占卜士那样的老狐狸。

他们将不会体会到我的爱,可他们全部承认我缘自天生的所谓预言的能力。

我在六岁那年,确知了我预言的能力。

我出生在一个大杂院。大杂院这三个字有着抽象的概括力,几乎可以省略掉我冗长的描述:关于酱缸、酸菜、隔墙女子的红腮和大家对她的猜疑、阴沟里的飘血的纸与井水边妇人的讪笑……种种诸如此类的东西。

小时的我几乎不爱说话。因为我的开口,会让人误以为听到什么玻璃类透明的东西落地碎去。可我刚说了那个东方女孩的眼睛是一颗石子,隔一天她的目血就会在弹弓下哭泣。我不再渴望隔墙女孩的花布衣衫,因为我知道它将在第二天破去,连同她裤裆口的棉絮。我的话太少,预言的太多,精准得让人感到绝望。所以从六岁起,我就谮居了童女先知的名义。

那时,我还是有着一点点的得意。人们会送我好多东西,因为不想在我口里听到关于他们的不吉利的话语。继承人会送给我一点点礼物,因为他们想知道那个被继承人什么时候才可以死去。我用话语醮着他们的悲喜,吃下一口口送到嘴的甜食。直到我的预言越来越多的沾到血:比如一个投机失败的商人踩着最后的绝望心情找到我,我告诉了他接下来期货投机生意涨落的奥秘,却明白地告诉他绝对不可能在其中获益,他的钱将晚到一个刹那,他在那个刹那后跳楼死去。人们开始怨忿我,发现预言不过有如“所有的人都会死”这样的真理,能说出口的预言必将对人毫无助益。心想事成的是他们应得,不幸言中的却有如恶毒的咒语。

人们已开始逃避我,但白袍巫师占卜士却开始注意我。偌大的苏摩城,如此变幻的时局,所以他需要一个我这样的继承人与预言者,因为那会加固他权力的根基。

但这一切我当时都全不在意。

因为,我开始更在乎知道我将所遇。在我即将长大的生命,在我日益明妍的丽色中,我将遇到谁,我会珍惜谁?九岁那年,我心里终于开始有了一点点影子。

当你的影子第一次浮现在我的心头,你不知道我那时是如何的先忐忑而后狂喜。我试图开发我所有的预言能力,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我想更深地看清你,哪怕如拼着最繁琐的图一样的要把那些零零碎碎的预言慢慢的拼成你。我渐渐看到了你的眉,我渐渐地看到了你的眼,我渐渐知道,终于在某一年的某一天,我将看到你眉一挑,从你青深的衣袍里跃进,宛如两条鱼一下跃出了玻璃之海,有趣的是这一切你先都不知道。“你的眉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的眼红了,所以我哭了”,那将是怎样的快乐。从九岁到十二岁,我一直试图预言的就是你。所以我的快乐与我的初恋到来的是如此的早,早在真正认识你之前。那一种美妙真是难以诉说,真是“天晓得,天晓得,心安理得,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可是你怎么还不来,到底是哪一天呢?“玫瑰都开了,你还在、等什么?”

女人抱着膝,默默地听取着自己的初恋。

她静静想起十二三岁时少女的日子,那时真单薄得象一片纸片,像风筝上画的鸟儿,所有的自由仅不过薄薄的一张皮。多大的一点事儿,就可以化做一阵狂风,把自己整个的吹起来。人都从未见过,一点幻想的影子就可以把那时的生命整个充满。

少女的心跟这个尘世一样,未见得更加剔透。可就算她整个身子都被泥泞遮掩,她总还会在那遍布泥沙的世界里勉力撑起一小洞,留下那么一点什么用一小块琉璃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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