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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想不出为什么,但既然他让世界上这么多人感到不安,那他就是该死的吧?他一定是在不觉查中做错了什么,或者自己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
男孩的心中其实深藏着抚养他的那个吉卡利女人天生的宿命感。尤其几天前他在黑森林里看到了那样的一幕后。
绞刑架边的绞刑手早已走开了,战斗一开始,他就去广场外围马车构成的工事边加入了与兽人族的战斗。绞刑架孤零零地被抛弃在一边,就是待戳的人也再引不起人们一丝一毫的兴趣。因为,在它四周,正在发生着更大规模的杀戳。
绞刑架边这时还有一个劳斯威尔留下的圣骑士。他受命监视广场、观察敌情。他长着一张老实人的面孔。劳斯威尔突围前,男孩听到被留下来的骑士低声犹豫地向劳斯威尔问道:“那么、他们……”
他指向的是男孩与他脚下的那个老人叠加在一起的身影。
劳斯威尔只是侧手做了一个斩落的姿势——那意味着“死”!
可那骑士疑惑了,他接到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命令。也许这该怪他自己:因为他问出的本就是个含糊不清的问题。他的请示本就包含了两个方面:神父怎么处理?男孩怎么处理?
但神父压在圣骑士心头的分量实在太重了,以至于让那名骑士无法问出口。劳斯威尔临走前那侧手的一挥,应该明确地意味着:杀!
只是这杀戳的命令该只是指向那男孩,还是包括很可能加以阻挡的神父?
骑士的心里迷惑了。他来到绞刑台上,伊堂神父颤抖的膝盖与坚定的神情之间那强烈的反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更碰撞出了一种神性的庄严。
骑士本来只要推开神父让那男孩自然地垂吊下来,就可以完成他的使命了。但是神父那庄严的神情阻止了他。他内心敬畏的情感,也不容许自己在行动上对神父做出一点亵渎。
“神父,我是来执刑的。”
神父却在那尴尬的处境中保持着他天性的高贵,他颤抖着声音说:“孩子,你不能。”可那颤抖里也包藏着坚决。
就在僵持之际,“咄”的一声,一柄兽人族的标枪,飞袭而至,直扎在神父身边绞刑架粗大的木柱上。掠空而来划破的空气吹歪了神父的帽子,让一缕白发搭落在他的额头,也震得整个结实的杀人机器都轻微地晃了晃。
接下来标枪与飞石不停地袭来。圣骑士怕伤了神父,拔出了他的剑,遮挡护卫,同时也保护了那吊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