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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嗻的母亲调理完身体,王莽也察觉出其命不久矣,却也没有直接表明。
笑着宽慰了老大娘几句,王莽与嗻推杯换盏吃起饭来。
席间,其母一直想让嗻随王莽去修道。
也不求长生不老,只求个一世安稳无灾无祸。
嗻顾左右而言他,其母也知他想法,叹可口气不再多劝。
饭后,王莽借故教嗻些手艺将他叫了出去。
来到外面,待走得远些,王莽面色沉重的说道:
“大娘她寿元无多了。”
闻言,嗻浑身一震。
这年月,凡人寿元皆短。
纵使这几年过的好些,可早些年留下的暗疾终是缩短了其母的寿命。
再者说,三界内,生灵若非佛非仙非神圣,命数从降生那一刻起就早早定下,强求不得。
嗻早就有所猜测,可事到临头还是难免哀伤。
他拉住王莽衣袍,哀求道:
“悟空仙长,你定是有法子的是不是?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不等王莽回话,嗻已经暗自神伤。
“哎呀,我不能没有母亲,母亲自小哺育我,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她还未享几年福啊。
都怪我无甚本事,没有出息,没叫母亲跟着我享福,反叫母亲跟着我吃苦。
我真不是个东西,我枉为人子啊……”
嗻跪倒在地,不断的抽着自己脸,用力之大,没两下就将脸颊抽的红肿。
王莽没有制止,他知道这个时候制止嗻也无用,倒不如叫他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