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事的项云拉的新书 第2章 比武招亲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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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那要怎样做才对啊?”他手下的随从看到少年打扮得土里土气,说话还带着一口南方的土音,听到公子学少年的语音取笑,都放声大笑起来。
少年楞楞的也不知他们笑些什么,正色道:“你该当娶了这位姑娘才是。”
那公子侧过了头,笑吟吟的道:“要是我不娶呢?”少年道:“你既不愿娶她,干么下场比武?她旗上写得明明白白是‘比武招亲’。”那公子脸色一沉,道:“你这小子来多管闲事,要想怎地?”少年道:“这位姑娘相貌既好,武艺又高,你干么不要?你不见这位姑娘气得拿刀子要抹脖子吗?”
那公子道:“你这浑小子,跟你多说也是白费口舌。”转身便要走。少年伸手拦住,道:“咦?怎么又要走啦?”那公子道:“怎么了?”少年道:“我不是劝你娶了这位姑娘吗?”那公子一声冷笑,大踏步向外走去。
穆易见少年慷慨仗义,知道他是个血性少年,然而听他与那公子一问一答,显然是心地纯厚,全然不通世务。当下走近身来,对他道:“小兄弟,别理他。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此仇不能不报。”提高了嗓子叫道:“喂,你留下姓名来!”
那公子笑道:“我说过不能叫你丈人,又问我姓名干什么?”
少年大怒,纵身过去,喝道:“那么你将花鞋还给这位姑娘。”那公子怒道:“关你什么事?你自己看上了这姑娘是不是?”少年摇头道:“不是!你到底还不还?”那公子忽出左掌,重重打了少年一个耳光。少年大怒,施展擒拿手中的绞拿之法,左手向上向右,右手向下向左,双手交叉而落,一绞之下,同时拿住了那公子双腕脉门。
那公子又惊又怒,一挣没能挣脱,喝道:“你想死吗?”飞起右足,往少年下阴踢去。少年双手奋力抖出,将他掷回场中。那公子轻身功夫甚是了得,这一掷眼见是肩头向下,哪知他将着地时右足往地下一撑,已然站直。
他疾将锦袍抖下,喝道:“你这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有种的过来,跟公子爷较量较量。”
少年摇头道:“我干么要跟你打架?你既不肯娶她,就将鞋子还了人家。”
众人只道少年出来打抱不平,都想见识见识他的功夫,不料他忽然临阵退缩,有些无赖子都嘘了起来,叫道:“只说不练,算哪门子的好汉?”
那公子刚才被少年这么拿住双腕一掷,知道他武功不弱,内力强劲,心中也自忌惮三分,见他不愿动手,正合心意,但被迫交还绣鞋,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下得了这个台?当下把锦袍搭在臂上,冷笑转身。少年伸左手抓住锦袍,叫道:“怎么便走了?”
那公子忽施计谋,手臂一甩,锦袍猛地飞起,罩在少年头上,跟着双掌齐出,重重打在他的肋上。
少年突觉眼前一黑,同时胸口一股劲风袭到,急忙吐气缩胸,却已来不及,“啪啪”两声,肋上已中了两掌。幸而他修习过两年玄门正宗的内功,这两掌虽打得他胸口剧痛彻骨,却也伤他不得。在这危急时刻,少年双脚如鸳鸯连环,左起右落,左落右起,瞬间接连踢出了九腿。那公子却也被他踢得手忙脚乱,避开了前七腿,最后两脚竟然未能躲过,“哒哒”两下,左胯右胯均被踢中。
两人齐向后跃。少年忙把罩在头上的锦袍甩脱,不由得又惊又怒,心想事先说好了是比武招亲,这公子比武得胜,竟会不顾信义,不要人家的姑娘,而自己与他讲理,他既打人在先,又猛下毒手,要不是自己练有内功,受了这两掌岂非肋骨断折、内脏震伤?少年天性质朴,自幼又与粗犷诚实之人相处,是以对人性之险恶竟自全然不知。愤怒之下,又是茫然不解,真不信世间竟有这等事情。
那公子中了两腿,勃然大怒,身形一晃,陡然间欺到少年身边,左掌“斜挂单鞭”,呼的一声,向他头顶劈落。少年举手挡格,双臂相交,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心里一惊,被那公子抢攻数招,脚下一勾,扑地跌倒。公子的仆从都嘻笑起来。那公子拍了拍胯上的尘土,冷笑道:“凭这点三角猫功夫就想打抱不平吗?回家叫你师娘再教二十年罢?”
少年一声不响,吸了口气,在胸口运了几转,疼痛立减,说道:“我没师娘!”那公子哈哈大笑,说道:“那么叫你师父赶快娶一个罢!””却见那公子正想走出圈子,这句话来不及说了,忙纵身而上,叫道:“看拳!”肘底冲拳,往他后脑击去。
那公子低头避过,少年左手钩拳从下而上,击他面颊。那公子举臂挡开,两人双臂相格,各运内劲,向外崩击。少年本力较大,那公子武功较深,一时僵持住不分上下。
少年猛吸一口气,正待加强臂上之力,忽觉对方手臂陡然松开,自己一股劲力突然落空,身不由主地向前扑出,急忙拿桩站稳,后心敌掌已到。少年忙回掌招架,但他是凭虚,对方踏实,那公子道:“去罢!”掌力震出,少年又是一交跌倒,这一交却是俯跌。他左肘在地下一搭,身子已然弹起,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左腿横扫,向那公子胸口踢去。
旁观众人见他这一下变招如此迅捷,欲在败中取胜,稍懂拳艺的人都喝了一声彩。
那公子向左侧身,双掌虚实并用,一掌扰敌,一掌相攻。少年当下展开“分筋错骨手”,双手飞舞,拿筋错节,招招不离对手全身关节穴道。那公子见他来势凌厉,掌法忽变,竟然也使出“分筋错骨手”来。只是少年这路功夫系妙手书生朱聪自创,与中原名师所传的全然不同。两人拳路相近,手法招术却是大异,拆得数招,一个伸食中两指扣拿对方腕后“养老穴”,另一个反手钩擒,抓向对方指关节。双方各有所忌,都不敢把招术使实了,稍发即收,如此拆了三四十招,兀自不分胜败。雪片纷纷飘落,众人头上肩上都已积了薄薄一层白雪。
那公子久战不下,忽然卖个破绽,故意露出前胸。少年见状,乘机直上,手指疾点对方胸口“鸠昆穴”,然而心念一动:“我和他并无仇怨,不能下此重手!”于是手指微微一偏,戳在了穴道之旁。岂料那公子右臂忽地穿出,将少年双臂掠到外门,左掌“蓬蓬”两拳,重重击在他的腰眼之中。少年忙弯腰缩身,发掌也向那公子腰里打去。那公子早就算到了这招,右手钩转,已刁住他手腕,“顺手牵羊”往外带出,右腿在少年右腿迎面骨上一拨,借力使力,少年站立不定,“咕咚”一声,重重地又摔了一跤。
穆易双手由女儿裹好了创口,站在旗下观斗,见少年连跌三跤,显然不是那公子的对手,忙抢上扶起,说道:“老弟,咱们走罢,不必再跟这般下流胚子一般见识。”
少年刚才这一交摔得头晕眼花,额角撞在地下更是疼痛不已,怒火大炽,挣脱穆易拉住他的手,抢上去又是拳掌连施,狠狠的向那公子打去。
那公子真料不到他竟然输了不走,反而愈斗愈勇,跃开三步,叫道:“你还不服输?”少年并不答话,抢上来仍是狠打。那公子道:“你再纠缠不清,可莫怪我下杀手了!”少年道:“好!你不把鞋子还出来,咱们永远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