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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张老头眼泪滴落,声音颤抖,但又怕哭声吵醒孩子,压抑着声音,肩膀却抖如筛糠。
“您慢慢说,别急,天冬,先抱孩子去二楼休息。”东方既白见状忙宽慰张老头,并招呼天冬,让他抱着孩子去二楼照顾,以免老人此刻的状态将老人吵醒。
而且,张老头想必也为此事沉郁了很久,此时若不让张老头哭出来,郁气堆结,怕是也要出问题。
见孩子被抱走,张老头终于是哭了出来。
“可是两个月前,官府的人来说,说我儿子死了...”张老头哭得更是伤心,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赔了一百枚铜板,说是抚恤金,天杀的!我儿子一条命,就换了一百枚铜板!”
张老头说完后,紧握着拳头,双目赤红,牙齿也咬的咯咯响,喘气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东方既白见状,微眯双眼,手一抖,一个布包赫然出现。放在桌子上摊开,一排银针显露了出来。
“张叔,您现在郁气堆结在心,如此下去恐怕会生出其他病变,先别动,我给您扎几针。”
东方既白在张老头身前站定,伸手扶张老头正坐在椅子上,随后快速从针包中拿出一枚枚银针扎入老人的穴位,刺、顿、捻、提,口中喃喃有词,“百会、印堂、水沟、内关、神门、太冲、膻中、期门。”
而此刻,医馆对面小铺的四方桌上,一个头戴幂篱的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将这一幕尽收眼中,看到东方既白收针,才慢慢将目光收回。
东方既白将最后一枚银针拔下,余光微扫一眼,嘴角也勾起了点弧度。
随着银针拔下,张老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多谢大夫。”张老头谢道。
“小事,医者,本就是为治病救人而存在的。而且,我刚才也只是疏解了您体内一部分的郁气,而不是完全根治,若以后还是经常情绪激动,怕还是会积郁成疾。”
“我理解您丧子的悲痛心情,也能理解您对朝廷如此不行人事的行为愤懑,唉...”东方既白言至此处也是长叹一声,看向二楼的方向,接着说,“但逝者已逝,生者还是要继续活下去,您就算不为了自己,也总要为了孩子想想,您要是倒下了,这孩子在这世上可再没人能依赖了。好好活着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这个孩子。”
“唉...您说的是啊大夫,不为什么我也得为了这个孩子活着,也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不然我怕是也早就...”
老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缓和了心情,继续说道。
“后来,儿媳妇连月子都没出,就留下那孩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