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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禾心中依旧像是有巨石压迫,沉声道:“虽不波及妇孺,但是那些在盐坊做工的男人,也会死吧。”
“会死。”岁安的眼眸在夜色中泛起幽邃的光:“渔村的作坊已经建成运转四年了,渔村的闾长知道他们在做私盐会承担什么风险,作坊的盐工也知道。四年来渔村富了很多,人人吃饱穿暖,这四年没有一个村民说要拆了作坊,从此不碰私盐生意。”
他的语气沉下:“渔村的作坊暴露,有我的责任,是我坚持留下你,却没有重视你被通缉的事情。”
“不是,这事主要怪我。”寅犬小声道:“那天我跟你阿弟一起进城,看到了通缉画像,我想着你跟公子一块儿呢,必然不会有事,回来后只是简单跟公子提了一句,没多说。”
程禾沉默。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难以预料。
那日寅犬回村已经是傍晚,程川也是当日晚上才给她传递了有关通缉画像的消息。
在那之前,程禾就已经和村里姑娘们,还有作坊里的盐工见过面了。
室外风雨飘摇,室内灯火急切地摇曳着。角落里的小塘终于从血腥的审讯中回过神来,看向程禾,目光怨恨。
“是你!都是你这贱人害了村里人!如果你不出现!如果你给我制糖的方子!大家就不会死!是你害了他们!你果然是个凶徒!你怎么不去死?!”
她声音尖锐,神情疯癫,恶鬼一般要往程禾身上扑。
她已意识到村中遭劫,她哥哥不知是死是活,而她落入此等境地,必不可能有活路。
她后悔了,害怕了,但是这不该是她的错,是金果的错,是闾长的错,是程禾的错!
或者是盐的错,是这个世道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