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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小,程禾跟着寅犬进了一片低山连绵,林木茂密的无人区。
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半山腰上有片桃林,桃林深处有人家。
柴门轻启,鹤发鸡皮的老妇人领着程禾两人进院。院中花木扶疏,青萝绕石径,廊下竹椅一双,屋中灯火暖融。
一身湿冷似被吹尽了,程禾进门,浑身的疲惫紧张掉落,人瘫坐在厅堂里的蒲团上。
这小厅宽敞,屋内靠北正中放了一张高脚桌,桌上供着常仪大神三本相。
神相慈悲,俯瞰着地上疲累不堪的生灵。程禾抬头与神像对视,心中忍不住祈祷:希望神灵能保佑岁安平安,能保佑这一次事件能快点结束,不要牵连太广。
神像自不会有回应,程禾心中哂笑,她没有信仰,毫无诚心,临时抱神脚,哪里有用。
她想着,如果岁安能抓到并且杀掉那个逃跑的姒氏神裔,掩埋掉野雁滩所有的盐坊痕迹,自然是好。但是掩埋所有痕迹不大可能,也许问题的关键是岁安的身份。
若是岁安只是个寻常盐贩子,而非王畿来的神裔,这件事大约就不会往深里牵连了。
来的路上虽然有岁安的披风,但是持缰策马一路,程禾的胳膊还是淋雨了,伤口处肿痛一片。
那淫毒可能还没驱干净,她觉得身上又冷又热,头脑昏涨。
隐隐约约间她想到,程川现在到哪了?他若是一路向东来找她,怕是已经快到野雁滩了。
现在的野雁滩太危险,千万不能去!
程禾使劲甩了下头,迫使自己清醒,她拿出骨片,歪歪扭扭刻下:“雁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