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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嘴角的弧度便和缓了一些:“好,既然已经解了毒,我…可以给你换药吗?”
程禾有点别扭。
这人虽说礼贤下士,待她一直温和礼貌,但是他们是老板和下属,从来是她服务老板,没有老板服务她的时候。
她脑子里掠过自己中药时,搂着岁安往他脖子里钻的画面。
坏了,别扭变成了尴尬了。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程禾道,手牙并用,忙忙解开臂上的绷带。
岁安抿唇不语。
程禾臂上的伤口仍在化脓,看起来有些可怖,这要放前世她能吓死自己,但是如今已经习惯了,能面不改色换药。
没有酒精棉,只有干净的绢布,程禾借着一点油灯光亮,忍着痛,用绢布简单清理脓血。
她拿起一罐外伤药粉,用牙咬掉瓶塞。
她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在灯下泛出微光,乌黑的头发顺着侧脸流泻下来,好像一匹柔净的绸。
她是疼痛的,但是动作麻利。
岁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抿起的嘴角又渐渐放松,变成了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