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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舒阳,是夏姝的外甥,也是温向烛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弟。而我的小姨夏姝,则是温向烛的继母。
我在小姨家里住了两年,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到五年级结束。然而,我却是在五年级时才真正认识温向烛这位表姐的。
温向烛和我、温以柠一样,都很惧怕小姨父,但她却有着与我们不同的地方——她同时也非常害怕且厌恶小姨。这一点其实不难理解,毕竟小姨总是用一种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接受施舍的语气说话。
对于我和温以柠来说,小姨始终是面带微笑的,除非她生气了;可当小姨面对温向烛时,脸上几乎从未有过任何表情。即使偶尔露出笑容,那也只是因为被温以柠逗乐了而已。
温向烛来到我们这里居住时,正好赶上过年,也迎来了她的生日。她的生日是一月二十一,那天我和温以柠还一起和她合了影。在那段时间里,我和她相处得十分融洽,感情很好。
那一天,我和温向烛玩闹时发生了意外,她长得很匀称,但力气却不小。不知为何,我的鼻子突然流血了,我正准备若无其事地擦掉血迹。然而温以柠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将小姨唤了进来。小姨进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痛骂了一顿。面对愤怒的小姨,我不敢再多嘴。
我看着她看向我的目光,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为她辩解。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我清楚地察觉到,从那天起,她不再像过去那样与我无话不谈,我们之间的交流逐渐减少,我也很少在她面前出现。
渐渐地,她在家中的话越来越少,甚至一整天都说不了几句话。温以柠特别喜欢粘着她,即使温向烛对她冷漠相待,也赶不走她。即便如此,温向烛还是对温以柠产生了反感。不过,最终温向烛还是选择了包容,这或许就是血缘关系的神奇力量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过去。这一次,小姨约了一个朋友,一家人带着她一起去看电影,想要给她庆祝一下生日。看着她那毫无变化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她看起来非常憔悴。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如果是平常的日子,小姨和小姨父可能会尊重她的意愿,但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所以他们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出去放松一下。当小姨父拉着她走出家门时,我无意间瞥见她手内侧有许多划痕,显然是用刀划伤的痕迹。
在前往电影院的路上,她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而我则悄悄地跟在了后面。我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对我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说了几句话便催促我离开。然而,幸运的是,温以柠和肖可芯及时出现并陪伴在她身边。
从那以后,我开始特别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我发现她吃饭吃得很慢,而且饭量极少,仿佛对食物充满了厌恶之情。然而,仔细一想,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所以我不禁怀疑那天晚上在电影院里看到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幻觉?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她回的异常地晚,脸上也带着青紫的伤回来,小姨最先阴阳怪气。她没有理她,而是跟小姨父说吃完饭想跟他聊聊。
她吃饭吃的很艰难,在她和小姨父聊完后,小姨父出房间的低气压让我和温以柠很害怕。如果说家里唯一一个能让小姨父生气的人,那就是温向烛了。
我想知道她怎么了,我和温以柠打算进她的房间看看,但没想到我刚打开就看到了她靠在椅背上,手腕的血慢慢滴在地上,她好像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就在那时,我毫不犹豫地利用自己比温以柠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她,并迅速关上了门。然后,我将温以柠拉进了我的房间,毫不犹豫地将那些我一直舍不得给她玩的玩具全部塞给了她,轻声细语地哄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玩一会儿。
我心里明白,必须抓紧时间,尽快帮助她清理干净,绝对不能让这件事败露。否则,一旦被发现,小姨那种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声音将会对温以柠造成极大的伤害,让她倍感痛苦。
我再次返回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帮她锁好房门。当看到她还处于呆滞状态时,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叫醒她。
接着,我焦急地询问她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但她却始终沉默不语。我深知无法等待她给出答案,只能亲自替她解决问题。毕竟,如果继续流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开始在她的床头和背包里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些能够用来消毒止血的物品。最后,她开口说了几句话,从她的言辞中,我了解到她即将转学,而且她并不希望小姨父得知此事。更重要的是,她对我极其讨厌。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都清楚,在帮她清理干净之后,离开房间之前,我轻声说了句抱歉便匆匆逃离,我实在无法直面她可能会有的不原谅。
然而,就在这个星期刚刚结束时,却突然传来她遭受校园暴力,甚至被逼割腕的消息。幸好老师的急救措施得当,急救电话拨打得非常及时,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将她从医院接回家后,她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期间,温以柠前去探望过她一次,见她正在熟睡,我们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但谁能料到,第二天清晨,当我醒来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家中。我急忙赶到她的房间门前,轻轻推开门,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我快步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那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条,它已被撕裂成两半。
我颤抖着拿起纸条,阅读上面的文字,然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紧接着,我发疯般地冲向温临川的房间,用力拍打着房门,焦急地喊道:“小姨夫,小姨,不好了,温向烛出事了,快开门!”我的声音充满了恐慌和急切,额头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想,如果当时我能更勇敢一点,早点向她道歉,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那么僵。又或者更早一些,我能站出来为她争辩,那事情是否会有不同的发展呢?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时间无法倒流,我们也无法改变过去所做的决定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