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How old are 柚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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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媒体千千万,曹熹和独独特别讨厌秀时代,抽烟、打牌、喝酒这事都是他们曝出去的,最可气的还时不时地抹黑他,连小时候买棒冰赊账的事都给挖了出来。
想到了什么,他终究还是答应了。
“行吧,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程了思量着:“你说。”
“你知道我师妹吧,”他顿了顿,一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样子,“你得保证至少在比赛这段时间,别澄清跟我师哥的关系。”
明白了,不就是让她硌硬着小师妹,好给他自己创造机会嘛。程了给了他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
“那就这么说定了。”
里面的人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小曹,赶紧的,轮到你出牌了。”
曹熹和回头招呼了一声,转头跟程了说:“就明天吧,反正后天才开新闻发布会,正好我也没好好逛过西湖,咱们约在苏堤吧,我明天早上有事要办,直接过去了,明天上午十点苏堤见。”
程了就想做一个生活记录式的采访,场合不需要太郑重,曹熹和的建议正中下怀,她立马应了下来。
导师给程了的毕业论文提了十几项修改意见,程了回房间写了会儿论文,言晓约她一起吃晚饭。
程了给盛景初发了一条微信:
“吃晚饭了吗?”
他没回。
也许正在研究棋谱呢,想到小齐三令五申要求自己不能打扰盛景初工作,程了没敢敲门,跟言晓出去吃了屉小笼包。
吃饭的馆子不大,店主说得一口杭州话,又急又快,程了听了几耳朵,一句没听懂。浙江一个省,十里不同音,杭州和萧山离得这么近,方言还有区别。
言晓神秘兮兮地跟程了八卦:“你去过你男朋友家吗?”
程了愣了一下:“谁?”
言晓推了她一把:“盛景初啊。”
程了嘴里的汤差点儿喷出去,她勉强压抑住了咳嗽,告诉言晓:“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晓一副咱俩谁跟谁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别的事。
“听说了吗,咱们公司的高层有变动,要从上面空降下来一个。据说名校毕业,年轻有为,喜欢古典音乐和红酒。琳达自打听说了,已经开始研究起红酒了。”
程了叹服:“琳达攻略的人还真多。”
言晓推推她:“多向培养,重点选拔,这就像买彩票一样,多买几注能提高中奖率。”
程了仔细分辨着包子里的调料,以她的口味来讲稍稍有点儿咸,除了食盐还有白糖、蚝油、生抽,又咬了一口,品出来了,似乎还放了花生油。
她的脑子里顿时勾画出整个制作流程,各种配比都没有问题之后,忍不住有些手痒,什么时候能亲手试试呢。
这个幻想很快被现实击碎了,言晓问她:“你觉得这次比赛谁能胜?”
程了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番:“这要综合分析。”
“综合分析什么呀,”言晓嗤之以鼻,“不是解寒洲就是盛景初,还能有谁?要我说呢,解寒洲是盛景初的老师,棋艺在那儿呢,以前中国围棋在国际比赛上可是被日本压得死死的,解老出现之后,一转日本称霸的局面。”
她语气里有些遗憾:“只不过解老运气不好,第一次棋圣比赛,解老生病没赶上,第二次棋圣比赛,解老的爱人又病了,解老放弃了,第三次呢,又不幸败给了蒋春来。”
“时也,命也,”言晓长叹一声,“所以这些棋手都特别迷信。”
“你不知道吧,每次赶上自己的生日,蒋春来都会输。加藤清正不喜欢陌生面孔,只要跟不认识的棋手对弈,他的表现都大失水准。曹熹和非常讨厌星期一,只要周一比赛,他的状态都不好。赵延勋对弈的时候一定要戴着护身符。你家那位有什么特别的毛病没?”
“我家那位”就是喜欢看《道德经》。想来也是,棋坛的顶级高手,棋力都在伯仲之间,越是这样,对状态的要求就越高。西门吹雪对决之前不是要沐浴穿白衣吗,普通人挑三拣四叫毛病,高手那叫癖好。
程了吃个八分饱,临走的时候又打包了一份。
回来时,程了在盛景初的门口徘徊了一阵,看到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知道他大概正忙,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为了明天的采访,程了拟订了几条计划,正琢磨着怎么补充更好,小齐的电话打了过来。
“盛先生吃饭了吗?他的肠胃不太好,晚上不要准备太硬的食物。”
程了吐了吐舌头,盛景初没回她的微信,又不让人打扰,难道自己解决了?
小齐絮絮叨叨地说着。
“别忘了把空调调到睡眠模式,上一次在韩国就是,冷气太凉了,盛先生都感冒了。”
挂了电话,程了终究还是不放心,用微信问盛景初:
“睡了吗?”
又觉得不用称呼显得很没有礼貌,她又在前面添了“盛先生”三个字。
这回他回了:
“没有。”
程了看了下时间,十一点,按照小齐给的作息时间表,他现在应该睡下了。
她忍不住问:
“为什么还不睡?”
等了一会儿,他回过来:
“等你同事。”
程了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好奇:
“她跟你约好了?”
盛景初回她:
“没。”
不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
“你说她今晚会来。”
“噗——”
程了笑出了声,想了想发了段语音:
“按照言晓说的,琳达正准备俘获新高管的钻石心。”
隔了两分钟,他也回了语音,或许因为离话筒太近,带了点儿气音:
“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