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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舞姿,肯定是舞池里的一个笑话。
我真的不想再跳下去,正想叫你停下来的时候,我偏偏不小心地踏着你的脚,把你惊醒过来。
“对不起,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跳舞。”我急急离开了舞池。你坐在我跟前,问我:“你没事吧?”
我望着你,你一言不发,你在内疚,对吗?
刚才,你在跟你的回忆跳舞。在你的回忆里,你的舞伴是个跳芭蕾舞的女孩子,她当然比我跳得好。
我不想跳舞,我不想在这方面和她比较。
是我误会了你,还是因为这夜我的心情太复杂,因此而变得敏感?
然而,你愈沉默,我愈相信我的感觉。
本来,我想问你:
“你以为自己刚才在跟谁跳舞? ”本来,我想问你: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忘记她?”本来,我想问你:
“你知道我心里多么难受吗?
但是,把难受的话再对你说一遍,要你和我一起痛苦,不如我自己一个人痛苦。
结果,我只是从皮包里掏出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放在你面前。
本来,我准备当你拆开礼物,看到我为你买的,跟我手上一样的手表时,就跟你说:
“以后我们的手腕上,有同一个月亮。”结果,我只能够说:
“希望你喜欢。”“谢谢你。”你说。本来,我想问你:
“你有没有爱过我?”
结果,我只能够跟你说:
“我们走吧。”
爱是一种沉溺,你在跟鬼魂跳舞,我在跟自己苦恋。
我决定以后把要跟你说的难听的话,统统先跟自己说一遍、两遍,甚至三遍,那么我就不会再跟你说。我不想你因为我说的话而离开我。
本来,我以为我们今晚会亲热,结果,我们只是各自躺在床的一边。
天花板上的星星闪亮,我睡不着。
你曾经给我两颗安眠药,说万一旅途上无法适应时差,就可以吃一颗。我吞了一颗药。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星星,星星向我微笑。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拿着行李,在天朗气清的日子出发到机场,准备到外地去。
我在关卡办好手续,正要离开时,一个检查员叫住我,她指着我手里的一只小荷包。
“里面是什么?”她问我。
“只是些零钱。”我告诉她。
她不大相信的样子,硬要我打开荷包给她看看。
没等我动手,她已经打开我的荷包,伸手到荷包里面检查,她愈掏愈深,最后竟然在荷包里掏出两张单人床来,我惊愕地望着她。
从梦中醒来,你已经上班去了。
荷包里怎放得下两张单人床呢?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我生平第一次服安眠药,所以做了一个这样稀奇古怪的梦吗?还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各自睡在床的一边,虽是一张双人床,却像两张单人床?
我到书局去,找一些关于解梦的书,书中并没有这个梦。回到烧鸟店,我把梦告诉惠绚。
“那个荷包是什么形状的?”她问我。“忘记了,总之是一个小荷包。”
“会不会代表你的心?”她自作聪明地说。
“荷包里根本放不下两张单人床,你把两张单人床放在心里,不是太重吗?这个梦可能是暗示你内心承受的重量正多于你所能够承受的。”
她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后,我又去家具店找徐铭石,把我的梦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