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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内讧混乱,我们三人悄然退闪,潜至南城城楼下,经行纪皎所说囚禁麟州少女的监牢时,铁门闭锁,凄哭透耳,隐闻低噎恻恻,令人心中发颤。
通往南城城楼的箭楼下还有一道关卡把守,卫士严辞喝令我们止步。纪皎便上前故作神秘地说道:“嗨,前面又打起来了!”
守岗的数名卫士看上去也是尔朱人,其实早已听到前方军营的哗动时,个个伸长了脖子,只恨不能离岗,便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道:“党项人又打咱们尔朱人!”
他们便将长枪往地下一顿,愤愤怒骂起来,却也不敢离岗,纪皎见状,便赶紧上前攀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与裴云极则趁机朝内张望打量,如我们曾在帅帐里仔细研习过的麟州城楼图纸一样,城楼与对面箭楼相距近百丈,中间是足以容纳四五千兵员的旷地,两侧未建箭楼和城垛,以高不足两丈的宇墙合抱,形成小具规模的瓮城。
裴云极仔细记下守城士兵轮班的时间和次序,招呼我们往回走,一边低声道:“现在是正午时分,换班人次最多,也是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城楼上的士兵着急下岗歇息,松懈警惕,咱们可以趁换岗的士兵尚未抵达的空隙发动攻击,打个措手不及,或能为过桥攻城提供机会。”
我们低声商议突袭策略,忽听有人喝道:“站住!”
一名两腰均跨大刀,队正打扮的尔朱兵骑马而来。
我们对视几眼,停下步子。
尔朱队正打量我们,眼神狐疑,“你们几个,跟山鹞子似的,在这里晃荡什么?!”
裴云极叉手于胸前行礼,指向右军营方向,“那边,打尔朱人”,比划我与纪皎,“我们,躲过来的!”
右军营那边似乎闹腾愈烈,尔朱队正吸了吸鼻子,朝地吐了一口唾沫,嘴里唾骂着,道:“走,过去!”
我们只得跟在马后亦步亦趋,相互交换眼色,期冀右军营的事情闹大,伺机脱身。
走近关押女囚监牢,尔朱队正翘首,正瞧见一名党项兵举茅刺中对面尔朱兵,鲜血飞溅。原来尔朱兵虽然喊打喊杀党项兵,却并没有动真格下重手,因而党项兵虽然先吃了一点亏,但很快有同伴援助,缓过劲后下手绝不容情,不多时就砍杀数名尔朱兵。
尔朱队正大怒,骂道:“臊他奶奶的,老子来了!”暴喝一声,纵马飞驰而去,两柄腰刀翻转如削,直接让那党项兵缺了半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