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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旁观者清,这后入的千人服饰装备与河中军不同,竟是淮西镇的骑射兵。淮西马壮,淮西飞骑也是名闻遐迩的铁军,此际他们听令齐齐发箭射往宇墙,但听“噗噗”声不绝,那些立于宇墙上的敌军弓箭手如被割韭菜般一个连一个栽下墙头,瞬息间折损过半。
我一路杀向箭楼下未遇阻拦,敌军知大势已去,纷然从箭楼和宇墙下的藏兵洞冲出,与唐军近身拼杀。裴云极诧然道:“他们为何不打开箭楼下的闸门逃窜出去?打算全死在这里?”
我上前砍倒几名张狂厮杀的敌军,见这几人的形貌像尔朱人,再看前方几名党项兵缩头缩脚往闸门处退闪,忽地有所省悟,“这些拼死力战的是尔朱人,他们拖延时间,好让闸门外的族人士兵逃跑脱身。”尔朱人口稀少,此战若败,这一族群必将从此败亡消失于史册中。
我能想到的,郭曜自然也想得到。
果然,前方司旗手号令又传:“破闸,杀!”
数百将士抬起刚刚攻破南城城门的巨木,朝箭楼下的石制闸门撞击。
麟城终究只是小城,巨木力蕴千斤,这石闸门哪能经住几次撞击,不过三两锤,闸门崩裂,碎石乱溅,唐军蜂涌突破这最后的闸门。
随之以后的麟州城,在唐军的眼中,将是一块无所遮挡的平地,敌兵再也无处遁形。
此战,终胜;麟州,终复。
我没有跟着大军再继续拼杀下去,步步如锥,走向浑身钉箭的郭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