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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相的电话,”赛吉说着,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他想知道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是关于何事的。”
本来我们三个其中任何一个现在都可以问:“那你是怎么说的?”然而却是一片沉默。有时人们会让这样的沉默出现——当他们没有兴趣走上摆在眼前的路时。假如赛吉讲了个笑话,以一个问题开始的笑话,那么极有可能出现非常类似的沉默。
我的哥哥望望他那很可能是出于礼貌才一直没被收走的冰激凌。“我对他说,今晚我还不想透露什么。他说他希望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比如我要退出选举什么的。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真的会为我们俩感到惋惜,如果你现在,在离选举还有七个月的时候,决定放弃的话。’”赛吉试着模仿首相的口音,但是结果很糟糕,听上去更像是模仿过了头的漫画,而非漫画本身。“我实话回答他说,我会再跟我的家人商量这件事,目前保留着几种选择的可能。”
在首相刚上任时,很多笑话并非凭空捏造:关于他的外表、笨拙的举止、无数的口误。不过,这就如同一个习惯的过程,渐渐地人们已经习惯于此,好像地毯上的一块污渍,它已经属于那儿了。如果它消失了,人们反而会觉得奇怪。
“哦,这真是有趣,”克莱尔说,“你还保留着几种选择的可能,我还以为你已经决定好一切了呢,为我们所有人。”
赛吉尝试与他的妻子进行眼神交流,但是她似乎只对她眼前桌上的手机感兴趣。
“是的,我还保留着选择,”他叹着气说,“我希望我们一起做这个决定。作为……作为一家人。”
“像我们一直以来做的一样。”我说。我想起了烧焦的意式通心粉,想到他试图带走我的儿子时我用锅去砸他。不过显然,赛吉的记忆力实在不够突出,因为他脸上正印着由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