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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又叹了口气。她两手握成拳头，敲在桌布上。
“保罗啊，”她说，“我真的很想让你置身事外。我不希望你又……失去自制力。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他要勒索他们？博？拿什么来勒索？”
餐巾下面传出哔声。这回只有唯一的一声。芭比的手机侧边闪出一道蓝光。很明显是博发来了信息。
“他也在场。至少他是这样说的。他说，他开始是想回家的，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折返了回来，然后就看到他们正从取款机隔间走出来。他说的。”
我胸中的寒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感觉，几乎是幸福感——我得小心别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