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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闲话家常般说完,她尚在发愣,他不知何时已静静睡着。她轻触他的面颊,他竟然瘦了许多,睡梦中也有疲惫之态。他,背负太多太重。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他背负的东西中,有多少是她想要的,想争的;有多少,是虚妄的,是空无的……
她不知道。但在那一瞬,她是下了决心的:她是他的妻子,此生,进也好,退也罢……
却听李俶已岔开话题道:“倓的案子,我找着了最大的嫌疑人。”
“哦,那是谁?”
“是窦府的一名花匠。这名花匠在窦如知被杀后,就忽然失去踪迹。”
沈珍珠道:“花匠隐于花草之中,侍机借倓之手杀人,倒也合情;只是为何要杀窦如知呢?未免不合理,你可别为急于给倓脱罪,错怪了他人。”
“现场可是拾到了花锄,再说,窦如知生性残暴,对下人苛责,那花匠虽人窦府不到一年时间,却因一丝半点地不对窦如知口味,挨过多次毒打。一时起心,衔私报仇,说起来也合乎情理。否则,窦府上下几百人,为何仅他一个畏罪潜逃?”李俶似乎胸有成竹。
沈珍珠掩口笑道:“看来此案勘破只在眼前,尚书大人必已四处张贴其人画像,缉拿花匠。”
近来沈珍珠常以“尚书大人”之称取笑李俶,李俶也莫可奈何,笑道:“缉拿归案不是难事,要知这名花匠面部似被火烧过,相貌极为丑陋,百中无一。”
沈珍珠对李倓的这件案子,兴趣委实不大,一直颇怪李倓对慕容林致的无情无义,觉得李倓被拘受几日苦,也是该被惩戒,听了李俶的话,不过说笑几句,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说话间,已有侍从来报,沈介福和公孙二娘已至王府正门。沈珍珠喜出望外,当先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