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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珠呆立当场,半晌无法动弹。
他是安庆绪,再不是当年的安二哥。早在归还那枚珍珠当日,他心中仅存的那抹暖色已全部褪去。是她逼他的,为着自己的名节清白,逼着他一剑斩下,从此心如钢铁,视万物为草芥,摒弃所有情义。
她无法预料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虽摒弃所有情义,惟有对她,因着亲下杀手,因着乍然失去,方知决不可舍,竟立意不惜一切夺回。大婚那日,他与她近在咫尺,终失之交臂,却更激起他之欲望。婚礼未成,或者在他心中,却早已将她当作天定的妻子。
他一步步退让,甚至顺着她的心意,有意放走默延啜等人,竟是下定决心要留住她的心。
他日日来视,当她卧床不起时,甚至亲侍汤药,让她身体日渐起色。
或许,他一直是在等,等她回心转意,等她重识眼前之人,是否方是可托终生之人?
若有一日,当他发觉,无论如何,她已不能将心留在他之身畔,他会怎样?
他如今对她,到底是爱,还是不甘?是想挽住在这世上惟一的深心眷恋,还是想挽住过往年少的美好年华?是对她如眷如恋,难分难舍,还是不甘她情着别处,一心逆转?
她现今已经求死不成,他还会怎样?
“就算要不了你的心,也要定了你的人!”
脚底阵阵寒意泛起,她一个踉跄,早有一名侍婢抢上前冷冷地扶住她。她定住身形,对她们狂呼道:“滚!你们滚出去!”
那两名侍婢只若无闻,只谨慎又谨慎,防备又防备地盯住她,防她有任何异常动作。
沈珍珠颓然坐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