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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塔,你要是还有点儿同情心的话,拿杯水给我行吗?”

我注意到,这对姐妹每次一开口,语气就变得尖酸刻薄,相互嘲讽。罗西塔走远了,我正打算从她妹妹的床边起身离开,突然,迪莉娅抓住我的手,两只手臂紧紧抱着我的腿,她的头用力顶着我的膝盖。

你们应该知道,当时我还没有孩子,而且和那对姐妹之间,于我而言,只是彼此假装客气,相互敷衍,冷淡的同胞之情。你们还应该知道,数月以来,我都没有体会过和人肌肤接触带来的兴奋和刺激。我很久没有亲吻过小孩或者年轻人,也没有给过他们温暖的怀抱,这些快乐的瞬间都成了遥远的事情,逐渐被我遗忘。所以,这名陌生的年轻女孩在我面前放声大哭、泪流满面的样子,以及她突然给我的拥抱,让我十分触动。

“我忘关水龙头了,水一直流了两分钟,”姐姐解释道,“女士,真的对不起……”

我突然非常讨厌巴伯雷小姐应付自如的客套做派。她两边的长卷发垂在肩膀上,气喘吁吁。

“明天早上,”我打断她,“我正好去皮埃尔市场买些布头,顺便来拿打好的复件,还有,记得告诉我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你不用送我了,我认识路。”

灌木丛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躁动呢?一定不会是兔子,不会是青草蛇,更不会是突然加速飞行的小鸟,应该是只蜥蜴。蜥蜴行动灵活却鲁莽,只有它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移动那么长的距离。远处的蝴蝶是凤蝶吗?(我的视力很差。)不,那是一只大蛱蝶。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大蛱蝶才会那种华丽的滑行,燕尾蝶则只会振翅而飞。我的一个朋友常告诉我:“我丈夫性格很温和……”但她没有注意到她丈夫整天都在咬舌头,她以为她丈夫只是在嚼口香糖,至于她丈夫什么时候是在嚼口香糖,什么时候是在紧张地咬舌头,她根本就分不清。我认为那个男人要么心有忧虑,要么是因为他妻子让他绝望。

自从我认识迪莉娅·埃森迪尔以来,我发现我在总结从各种地方学来的体会——我自己的直觉,动物、儿童、自然以及身边焦虑的人群。我发现我比以往更迫切地想了解,那个路过的左脚的鞋子挤脚的女人,那个假装很陶醉地听我说话、实则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的人,那个自欺欺人的女人——她以为自己不爱那个男人,却控制不了自己像磁铁一样黏着他,无论他去哪儿她都跟着,但又总是背对着那个男人,还有怀着不轨念头的小狗,由于情绪紧张,偶尔走路会一瘸一拐。

孩童,或者仍有孩童般天真的大人几乎是读不懂的。然而,一旦孩子偷偷做了坏事,他们的鼻子、眼睛、上唇之间的面部肌肉就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他们的秘密也一下子露出了破绽。他们的这种表情变化像闪电一样一闪而过,给人带来的影响却十分严重。无论小孩年龄多大,若在他们的脸上捕捉到一闪而逝的罪恶感,那么他们成年后都会极具破坏性。我见过一个小女孩,因为撒了很过分的谎,她的鼻孔和上唇之间的面部肌肉扭曲成了兔唇的样子。

“告诉我,迪莉娅……”

但是,迪莉娅丝毫没有打算对我坦诚相待。为了寻求躲避,她对我报以微笑,对她姐姐却非常恼火,她有时陷入抑郁,好像站在一个瞭望台的窗口等待着什么。她半躺在铺着绿底蓝金莲花布的床上(绿底蓝金莲花布是利伯缇碎花面料最后的一次流行),双手抱紧抱枕,下巴抵在抱枕上,一动不动。也许,她觉得自己爱发牢骚的态度和她的美丽十分相衬。

“迪莉娅,你告诉我,结婚时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

她就那样半支着身子,裙子拉到脚踝处。她似乎并没有等待什么,而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人们沉思时不太善于表达,所以即便是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抬起眼来看我,而是盯着那扇半开的窗户、储气缸、蓝绿色窗帘阴影下的绿色鱼缸,以及发出各种声响的地方。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上那双拖鞋。我之前也买过这种鞋面有小绒球的仿真丝无跟拖鞋,那个时候这款拖鞋售价是十三法郎七十五苏,但料子不好,鞋面很快就失去了光泽。我面前这位主动选择隐居生活的小姑娘却没有因为她乌黑的拖鞋而烦心。她的生活算不上完全与世隔绝,她早上会去买点儿食物,比如像新鲜的面包这样的干粮、晒干的坚果、鸡蛋、苹果以及足够她们姐妹吃的肉。

“迪莉娅,你不打算告诉我……”

她什么也没说,扫了我一眼,似乎在指责我健忘,多管闲事。待在一个我本不该来的地方,陪在一个已婚的小姑娘身边,我都在这儿做了什么?这个小姑娘还很稚嫩,没有为人妻那样举止端正、言行得体的高尚品质,也不如活泼温驯的小动物那样机敏,我想,当时,我的母爱和对快乐的热爱还不能容纳下这些琐碎的日常小事。

大家可能会责怪我择友不善,常和一些不受欢迎的人交往。我的一些朋友在博伊斯大道上看到我和一个穿着邋遢的马夫同行散步,那个马夫牵着一匹从骑术学校租来后占为己用的马,他们感到很吃惊。马夫之前是个骑手,不幸后来家道中落,穿着打扮就像旧手套一样破破烂烂。对于马、狗、疾病、药方,以及既能治病又能让人中毒的烈饮,他都了如指掌。他还教我如何“打扮”动物来卖个好价钱,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喜欢听他幽默风趣的谈话。比如说,他会告诉我,如果法国牛头犬的耳朵耷拉着,就往它的耳朵里灌封口蜡。他还懂其他一些有趣的专业知识。

而玛丽·马利尔虽然不那么富裕,却十分有魅力。玛丽·马利尔曾经进行过一次“小歌剧巡演”,我的朋友如果对她进行挑剔责难,我是不会认同的。玛丽被迫过着凑合的日子,她唯一的问题就是喜欢从针线活儿和熨衣服这些小事上找乐子。与那些为了生活需要而违背良心的罪行相比,沉浸在单纯的事情中也许更加有意思。

“打补丁可以让衣角不起褶皱,而且也会让不搭配的花边显得很好看,”玛丽经常说,“这让我的口水流个不停,就像在切柠檬一样!”我们的罪恶并不是抵挡不住诱惑,而是对某些事过分沉迷。热心肠地去帮助一个陌生女孩,虽然真挚的朋友都会劝告不要对她抱有希望;昏头昏脑地接纳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铁了心地为大家都讨厌的男人飞蛾扑火……这就是我们内心上演着的时而公正时而变态的较量。我和迪莉娅·埃森迪尔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又变得很脆弱,就像一个虚荣的小女孩,为了送礼物给喜欢的男同学,卖书换钱,买念珠、丝带和小戒指,害羞地把这些小玩意儿和一张纸条悄悄地塞进他的课桌。

然而,我并不喜欢迪莉娅,也不爱那个心爱的男同学,她只不过是过去的我,就像夹在书页间的花瓣,把悲伤掩盖在疮痍的慰藉之中。

“迪莉娅,这里有你丈夫的照片吗?”

从那天她抓住我的膝盖恳求我以来,每次我起身离开时,她也只不过是伸手抓住我。这个局促的小姑娘还没有学会大方地抓住或伸出手掌,她只是拉住我的手指,又立马松开,生闷气似的背过身子,转向一直开着的窗户。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注视着来往的行人,盯着他们的帽顶,当时男人们都戴帽子。有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公寓,我估算那位访客急匆匆地穿过大厅,爬上楼按门铃这一连串动作的时长,一秒接一秒地数着。但是没有人来摁门铃,我松了口气。

“迪莉娅,你丈夫给你写过信吗?”

这次,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年轻女孩不屑地扫了我一眼。不管她会不会回答,我又接着问了一些没有分寸的问题。我早就习惯了不理睬她对我的鄙视,我又重复了一遍:“没错,我就是在问你,你丈夫有没有给你写过信。”

我的问题引起了罗西塔的注意,她穿过卧室而来,随即停下,好像在等她妹妹的回答。

后来迪莉娅说:“没有,他没给我写过信。他不给我写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俩没什么可说的。”

听到这话,罗西塔嘴巴微张,眼神中满是震惊。她快速地走开,离开前,我察觉到她举起手,捂住自己的脸。我很好奇她为什么那么惊讶,过了一会儿,这股好奇劲儿就又不见了。老实说,回到这个有着我既痛苦又精彩的历史的地方,我很惊讶地看到迪莉娅躺在床上(是迪莉娅而不是我),她一会儿穿拖鞋,一会儿脱掉拖鞋,而我坐着很不舒服,于是起身走走,把一张桌子往窗户边挪了挪,就像我碰到了他那样,来测量以前那个黑黢黢的橱柜所在的空间。

“迪莉娅,是你选的这个墙纸吗?”

“当然不是我选的。我更喜欢印花的墙纸,像起居室的墙纸那样。”

“哪个起居室?”

“就是那间大屋子。”

“哦,是这样的,那算不上起居室,你又没有住在那儿。我更喜欢叫它工作间,因为你姐姐在那儿办公。”

白天的时间变长了,光线也十分充足,我看清了迪莉娅眼睛的颜色——大大的瞳孔外有一圈深灰绿色,她皮肤白皙,像个南方女人一样从头到脚都很白。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有深深的怀疑。

“我姐姐要是选择在起居室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反诘道:“重点是她有工作要做,不是吗?”

她猛地一踢,拖鞋飞出去老远,激动地辩解道:

“我也在工作,只是没有人看到我在忙什么,我也很累,啊,我也很累,这里,这里……”

她用手抚着前额,摁着太阳穴。我轻蔑地瞧了眼这个懒女人的手——一双纤纤玉手,手指细长,手掌肉嘟嘟的。我耸了耸肩:

“还真是好工作,守着自己的念头!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羞愧,迪莉娅。”

她一下子恼羞成怒,瞬间成了没有自控力和教养的野丫头。

她大嚷道:“我并不只是在空想,我有我工作的方式,所有的工作都在我的大脑里。”

“你在写小说吗?”

迪莉娅却没有意识到我在嘲讽她,她有点儿沾沾自喜,冷静了下来:

“啊,对,怎么说呢……它有点儿像小说,但是比小说更精彩。”

“孩子,你说的比小说更精彩的东西,是什么?”

我叫她孩子,因为她受了刺激后就像孩子那样怒不可遏,一发而不可收。她听了我的话败下阵来,向我投来愤怒的一瞥,气冲冲地耸了耸肩。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她傲慢地说道。

她走回去,从圆锥形报纸包装纸中拿了些樱桃,用手指夹住樱桃核,扔向开着的窗户。罗西塔经过她的卧室,叱责了她一句,她手头忙着事情因而没有停下来。

“迪莉娅,你不该把樱桃核丢到大街上。”

我究竟在那片荒漠中干什么?一天,我带了些好吃的樱桃去。又有一天,我带了满是修改痕迹的手稿去找罗西塔,我说:“等一下,我可以借用桌子的一角来改一下这页文字吗?我在哪儿改文章都行。就在那边吧。好的,我坐在那儿可以看得很清楚。对,我自己带了钢笔。”

我靠在摇摇晃晃只有一条腿的桌子上,光线从左边的独窗照进来,迪莉娅则站在右边观察着我。令我吃惊的是,她正拿着针忙活着为包包和花边镶上时下最流行的珠宝。

“迪莉娅,你真有天赋。”

“算不上什么天赋,这是职业。”迪莉娅用一种让人恶心的语气说。

我想,她并没有因为在我眼皮底下做消磨时间的活儿而感到不满。她像盲人一样熟练地操作手中的工具——针、镊子、五彩珠子、帆布网,但她仍半躺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隔壁房间传来打字机断断续续的嗒嗒声,换行时托架上的字车滑动的声音以及水晶铃的声音。我究竟在那片荒漠中做什么呢?这不是一片荒漠。我放弃了我那三间温暖舒适的小屋、我的书、我喷洒的香水,以及我的台灯。单靠这些台灯、香水、一读再读的文章,生活也无法继续下去。我有了许多朋友和伴侣,安妮·德·佩恩就抵得上那一切。但正如精美筵席并不能阻止你想要吃干腊肠,彼此信赖的美好友谊并不能阻止你去认识不靠谱的新朋友。

和罗西塔、迪莉娅姐妹相处时,我没有随便交心的危险。那段尘封的往事一直萦绕在我心中,它和我一起爬上熟悉的楼梯,悄悄地坐在迪莉娅的身边,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摆放家具,复原“雨月”的颜色,把我曾经用来自残的武器磨得雪亮。

“迪莉娅,是你自己选的这份工作吗?”

“准确来说并不是。今年一月我重新开始干这个活儿,这意味着我可以在家工作。”

她拿走套在剪刀上的护套。

“那些锋利的东西我都用得很好。”她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很像一个疯女孩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要是向她投去质疑的目光,她肯定会变本加厉。

她又重复一遍,“锋利的东西,剪刀、针、别针……都很熟练。”

“你要我把你介绍给会吞剑的人、会扔飞刀的人或者豪猪吗?”

她哈哈大笑起来,我却因她清脆的笑声而感到惭愧,她很少那么开怀大笑。楼下街道上响起一个卖水果的女人洪亮的吆喝声。

“哇,卖樱桃的手推车来了。”迪莉娅呢喃道。

我等不及戴上毡帽,光着脑袋就跑下楼去买了两斤白心樱桃,为了躲避汽车,不小心撞上了站在门口的一个人。

“等一下,女士,你的樱桃……”

我对他笑了笑。这个路人是个土生土长的巴黎人,看起来很精神,黑发里有几绺白丝,他双眼闪烁却略显疲惫,我猜他是个雕刻师或者印刷工人。他点了一支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二楼的窗户,直到点燃的火柴棒烫到了他的手,他才扔掉了火柴棒,转身离开。

我一进门,迪莉娅就高兴地大叫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欢呼声),这个年轻的女孩拉过我的手背,贴在她的脸颊上。

看着她一边吃樱桃,一边把樱桃梗和核放在别针盒的盒盖上,我感到心满意足,她贪婪和自私的神态也是那么可爱,那种可爱让我们对即使乖戾地沉浸在自我的激情里的任性孩子也会变得温柔。

“迪莉娅,你猜,刚刚在楼下的大街上……”

她往嘴里塞了一个大樱桃,却没有咬下去,脸颊看起来鼓囊囊的。

“在楼下的大街上,然后呢?”

“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的窗户,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她一口吞下了樱桃,急忙吐出了核。

“他长什么样?”

“他皮肤黝黑,长相呢,还不错,黑头发上有几绺白发,指尖上有红棕色的斑点,从他的手指来看,他是个爱抽烟的人。”

她没有穿鞋的双脚突然缩到身下。迪莉娅把所有精巧的针线工具都扔在了地板上。

“今天是周几?周五,对吗?”

“他该不会是你的周五情人吧?莫非你一周七天有七个情人?”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就像青少年发现他们被当作小孩那样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她站起来收拾她的针线工具,手中挥舞着一只做工精细的复古钱包,这只钱包是她在阳光下一针一线仿制的。我发现她的双手在颤抖。她转过身,故意跟我开玩笑:

“我的周五情人,不错吧?你没觉得他很性感吗?”

“他确实很性感,但身体不怎么健康。你该好好照顾他。”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开始癫狂地大笑,笑得太用力,不禁咳嗽起来。她止住笑声和咳嗽,靠在一件家具上休息,好像有点儿头晕,趔趄了几步,坐了下来。

“太累了。”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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