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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觉出几分不对,深感触目惊心。
谢危却毫无对身上血污半点多余的反应,漠然将穿着野物的竹竿插至岩缝中后,又出去了一趟,折了几簇树叶繁茂的树枝,堆在洞口,权当是半面不特别厚实的墙,挡些外面进来的风雪。
然后坐下来生火。
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姜雪宁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压抑。
不来自即将到来的风雪。
只是来自眼前这个人。
她没作声,只在他对面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抱住膝盖,静默地审视他。
夜幕悄然降临了。
风声在外呼啸不绝。
洞内的光线变得无比昏暗。
谢危的面容,也模糊不清。
但敲响的火石开始闪光。
他那平静而冰冷的轮廓于是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一时被忽然的闪光照亮,一时又陷入闪光熄灭后的黑暗,仿佛陷入了一场没有止境的拉扯。直到那火星落在干枯的草团上,橙红的火焰慢慢烧起来了,周遭的黑暗才被渐渐驱散,将他整个人的正面照亮,只留下身后嶙峋凹凸的山壁上那摇晃不定的影子。
也不知为什么,在火终于升起来的那一刻,姜雪宁悄然松了一口气。
谢危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