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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沉默良久。

“我明白了。”他最后开口道,“我早该猜到的。你调查过我的生平。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原因?”

“也许,”巫师微微一笑,“我梦想能在光荣长廊挂一幅画。在画中,你我二人坐在桌前,黄铜铭牌上写着标题: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与利维亚的杰洛特达成协议。”

“那不成寓意画了?”猎魔人说,“标题大概是:知识胜过无知。我宁愿看到比较现实的画作,标题是: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向杰洛特解释其目的。”

威戈佛特兹并拢指尖,拢在嘴唇前。

“难道还不够明显?”

“不够。”

“你忘了吗?我梦想挂在光荣长廊的画,是给那些对我的目的、对画里描绘的事件一清二楚的人看的。在画布上,威戈佛特兹与杰洛特正在商谈,并最终达成约定。作为约定的结果,杰洛特会遵从召唤——并非诱惑,也非一时兴起,而是真正的天职——最终加入巫师的行列。这会为他从前那并不明智、也没有未来可言的存在画上句点。”

“想想看吧,”漫长的沉默过后,猎魔人道,“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坚信自己不会再为任何事吃惊。相信我,威戈佛特兹,我要过很久才会忘记这次宴会,还有这一连串难以置信的事件。的确值得画下来,标题就用:杰洛特离开仙尼德岛,笑得全身发颤。”

“我不明白。”巫师的身子略微前倾,“你的话里满是华丽的辞藻和复杂的词汇,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很清楚你不明白的原因。你我差别太大,没法理解彼此。你是巫师会的大法师,已达天人合一之境界。而我只是个流浪者,是个猎魔人,是怪胎,周游世界,屠杀怪物换取钱财……”

“华丽的辞藻,”巫师插嘴道,“又被陈词滥调取代了。”

“……我们差别太大。”杰洛特没理他,“只凭微不足道的事实——我母亲恰好是个女术士——没法抹消这种差别。不过单纯出于好奇,请问你母亲又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威戈佛特兹平静地说。猎魔人立刻沉默下来。

“柯维尔石环的德鲁伊,”片刻之后,巫师说,“在朗·爱塞特的阴沟里发现了我。他们接纳了我,将我抚养长大,当然,是为让我成为德鲁伊教徒。你知道德鲁伊是什么吗?是一群怪胎和流浪汉,周游世界,向神圣的橡树鞠躬行礼。”

猎魔人一言不发。

“后来,”威戈佛特兹续道,“在几次德鲁伊仪式中,我的天赋自行显露。这些天赋清晰地辨明了我的出身,让人无法否认。显然我的父母对我的出生毫无准备,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是巫师。”

杰洛特沉默不语。

“不用说,将我卑微的能力发掘出来之人也是个巫师,我跟他的遭遇纯属意外。”威戈佛特兹平静地说,“他向我奉上一份极为贵重的礼物:获得教育并提高自身的机会,以及加入巫师兄弟会的前景。”

“而你,”猎魔人轻声道,“接受了他的提议。”

“不,”威戈佛特兹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而不快,“我拒绝了他,用粗鲁、甚至可谓粗鄙的方式拒绝了他。我把满腔怒火发泄到那个老傻瓜身上。我希望他内疚,希望他和他那些巫师兄弟内疚——因为朗·爱塞特的阴沟;因为一或两个可恶的巫师,没有人类情感、铁石心肠的杂种,把刚出生的我丢进了阴沟。他们干吗不在生我之前就把我处理掉?当然了,那个巫师并不明白、也不在乎我说了什么。他耸耸肩,转身走了,任由自己和他那群人背上麻木不仁、傲慢自大、卑鄙下贱、活该万人唾弃的骂名。”

杰洛特未置一词。

“我也受够了德鲁伊教徒,”威戈佛特兹说,“于是放弃了神圣的橡树林,开始闯荡世界。我干过许多事,其中一些现在想来都让人脸红。后来我当了雇佣兵,之后的人生发展也就可以预见了。胜利的士兵、败北的逃兵、强盗、匪徒、强奸犯、杀人犯,最后是逃犯。我逃到世界的尽头。在那里,在世界尽头,我遇到一个女人。一个女术士。”

“当心。”猎魔人眯起眼睛,低声说道,“当心,威戈佛特兹,你在拼命寻找你我的共同点,但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去他的共同点,”巫师的目光毫不动摇,“因为我没法掌控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我无法理解她的感受,她也不打算帮我理解。我离开了她,因为她淫荡、傲慢、恶毒、无情又冷淡。因为我不可能掌控她,被她掌控又太过屈辱。我离开她,因为我知道她对我感兴趣,而我的才智、人格和神秘气质掩盖了我并非巫师的事实,一般来说,能与她共度不止一夜良宵的只有巫师。我离开她,是因为……因为她很像我母亲。我突然明白,我并不爱她,我对她的感情更复杂、更强烈,也更加难厘清——其中混杂了恐惧、悔恨、狂怒、良心的谴责、赎罪的需要,以及内疚、失落和伤痛。那是对受苦和补偿的变态渴求。其实我对那个女人,只有憎恨。”

杰洛特仍旧沉默不语。威戈佛特兹把头转向一旁。

“我离开了她,”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但却无法忍受将我吞没的空虚感。我突然明白,并不是我失去她导致了这种空虚,而是因为我失去了原本的那些感受。真是个悖论,不是吗?我想用不着我说完,接下来的事你也能猜到。出于憎恨,我成了巫师。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我把投在湖面的倒影错当成了夜空的繁星。”

“那你应该能瞧见,我们之间没什么可比性。”杰洛特喃喃道,“就算不看外表,威戈佛特兹,我们也毫无共同之处。你告诉我你的故事,是想证明什么?虽然伟大的巫师之路充满曲折与艰难,但人人都能走?就算那人是——请原谅我的比较——私生子与弃儿、流浪汉与猎魔人……”

“不。”巫师插嘴道,“我并不想证明这条路会向所有人开放,因为事实再明显不过,早已被证明。我也没必要强调,某些人只是别无选择而已。”

“也就是说,”猎魔人笑道,“我别无选择?我必须与你达成约定,约定我会在某天成为画上的角色,成为巫师?就因为我的血统?拜托,我对遗传理论知之甚少,但我没花多少功夫就发现一件事:我父亲是个流浪汉,是个粗鲁又爱惹麻烦的亡命徒。我从父亲那边继承的基因远远超过母亲。我的亡命生涯也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的确。”巫师的笑容带着嘲弄,“沙漏里的沙子快要流尽,而我,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魔法大师、巫师会成员,仍在同粗鲁的亡命徒之子、同样粗鲁的亡命徒探讨问题。而且谁都明白,我们谈论的根本就是粗鲁的亡命徒最爱的炉边话题。比如基因。你是从哪儿听到这个词的,我的亡命徒朋友?是艾尔兰德那间只教学生读写二十四个符文文字的神殿学校?究竟是什么促使你去阅读含有类似词汇的书籍?你又在哪里把修辞和口才打磨得如此完美?其原因又是什么?为与吸血鬼谈天说地?哦,我的流浪基因学家,蒂莎娅·德·维瑞斯都屈尊冲你微笑。哦,我的猎魔人,我的亡命徒,你的魅力甚至让菲丽芭·艾哈特都双手发抖。还记得特莉丝·梅利葛德羞红的脸吗?更别提温格堡的叶妮芙了。”

“你确实不该提她。的确,沙漏里没几颗沙子了,少得我用眼睛就能查清。所以别再勾勒什么图画了,威戈佛特兹。告诉我,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请用浅显易懂的词跟我讲。想象我俩都是流浪汉,正坐在火堆旁,烤着一头刚刚偷来的乳猪,想用桦树汁灌醉自己,可惜没能成功。这只是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吧。作为流浪汉,回答另一个流浪汉的问题。”

“‘简单的问题’是指什么?”

“你想提出怎样的约定?我们要达成什么协议?你为什么要我蹚这趟浑水?除了烛台的问题,这儿的气氛为何如此异常?”

“唔。”巫师沉思起来,但也可能只是装成沉思的样子,“这个问题并不简单,但我会试着回答。不是流浪汉对另一个流浪汉的回答。我会假装成……一个受雇的亡命徒,在回答另一个亡命徒。”

“也行。”

“那就听好了,我的亡命徒同行。一场残酷的争斗正在酝酿当中。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血腥之战,不会有人手下留情。一方会获胜,另一方的尸体则会被乌鸦啄食。我恳请你,我的同行:加入更有胜算的一方。加入我们。忘掉其他人,以彻底的轻蔑唾弃他们,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随他们一并消亡又有何意义?不,不,我的同行,别冲我皱眉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谁也不帮。说你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你只会躲在群山之中的凯尔·莫罕袖手旁观。这不是个好主意,我的同行。你所爱的一切都会陪伴我们。如不加入,你会失去一切。这一来,你会被空虚和憎恨吞没。即将到来的轻蔑时代会摧毁你。所以请理智些,等选择的时刻来临,就立刻加入正确的一方。那个时刻会来的,相信我。”

“真想不到,”猎魔人恶狠狠地笑了,“我的中立态度竟会让所有人都大为光火。它迫使我面对约定、协议与合作,迫使我聆听‘必须做出选择,加入正确一方’的训诫。谈话到此为止吧,威戈佛特兹。你在浪费时间。在这盘棋局里,我不是与你地位对等的伙伴。我认为我们两个不会出现在光荣长廊的油画上,更别提背景还是战场了。”

巫师一言不发。

“去布置棋盘吧。”杰洛特说,“王、后、象、车。但别担心我,因为对你的棋局而言,我就像灰尘一样微不足道。这也不是我的棋局。你说我必须做出选择?我说你错了。我不会选择。我只会对发生的事做出反应。我会根据他人的选择随机应变。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

“你是个宿命论者。”

“说得没错。尽管这又是我不该知道的词汇。我重复一遍:这不是我的棋局。”

“真的吗?”威戈佛特兹身子前倾,“在这盘棋局里,猎魔人,在这张棋盘上,伫立着一匹黑马。命运之线将它与你相连。这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你知道我在说谁,对吧?我相信你不想失去她,对吧?但你要知道,想不失去她,只有一个办法。”

猎魔人眯起眼睛。

“你想对那孩子怎么样?”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知道答案。”

“我警告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避免此事。这是我给你的选择,利维亚的杰洛特。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吧。你有一整晚时间。在你仰望天空、欣赏群星时好好考虑吧。别把它们跟湖面的倒影搞混。沙子快流尽了。”

*******

“叶,我担心希瑞。”

“没这个必要。”

“可……”

“相信我吧。”她抱住他,“拜托,请相信我。别担心威戈佛特兹的话。他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想骗你,想激怒你。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成功了。但这不重要。希瑞在我的保护之下,她在艾瑞图萨不会有事。她会在这儿提高自己的能力,不会有任何人妨碍她。任何人。但你别指望她成为猎魔人。她有其他方面的才能。她注定要从事其他行当。这点你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

“真是了不起的进步。别为威戈佛特兹的话担心。明天会有许多问题得到解释,也有许多事情得到解决。”

明天,他心想。她对我隐瞒了什么?可我不敢问。柯德林格说得对。我被卷入了可怕的麻烦,但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必须等待,看明天——据说一切都会得到解释的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必须相信她。我知道有事即将发生。我会等待,然后随机应变。

他看着写字台。

“叶?”

“我在。”

“在艾瑞图萨当学生……并睡在这样的房间时……你也有只布娃娃吗?你必须抱着它才能睡着?白天就把它放到写字台上?”

“不。”叶妮芙的身子突然动了动,“我没有布娃娃。别问我这个,杰洛特。拜托,别问。”

“艾瑞图萨。”他低声说着,扫视四周,“仙尼德岛的艾瑞图萨……会成为她的家。许多年后……等她离开这里,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别说了。不要再想,也别再说。现在只要……”

“只要什么,叶?”

“爱我就好。”

他抱紧她。抚摸她。感受她。叶妮芙的身体既僵硬又温软,她发出重重的叹息。他们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消失在叹息和剧烈的喘息之间,失去了所有意义。于是他们保持沉默,专心感受对方,感受真相。他们的感受持久、仔细而又彻底,唯恐出现毫无必要的匆忙、轻率与冷漠。他们的感受有力、强烈又充满激情,唯恐产生毫无必要的自我怀疑与犹豫不定。他们谨慎地感受彼此,唯恐做出毫无必要的生硬举动。

他们感受着彼此,克服自身的恐惧,又在片刻后感受到真相:那清晰到耀眼的景象印在他们眼中,让他们分开原本紧抿的嘴唇,发出一声呻吟。紧接着,时间在颤抖中凝固,一切都消失不见,唯一正常的五感只有触觉。

永恒过后,现实终于归来。时间再度震颤,仿佛载满货物的马车,缓缓地、沉重地,开始前行。杰洛特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月亮仍高悬夜空,而刚刚发生的一切本该将它射落才对。

“哦天哪,哦天哪。”许久过后,叶妮芙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拭去脸旁的泪水。

他们静卧在凌乱的床单上,感受着狂喜,感受着沉默,感受着彼此滚烫的身体和渐渐淡去的幸福感。周围只剩不断盘旋的模糊黑暗,充斥着夜晚的气息与蝉鸣。杰洛特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女术士的传心能力会变得尤为强大,于是他开始回忆美好的事物,回忆那些会让她喜悦的东西。回忆日出时耀眼的光明。回忆黄昏时笼罩在山间湖泊的雾气。回忆水晶般透明的瀑布,鲑鱼在其中腾跃,闪耀着纯银般的光泽。回忆温暖的雨点拍打在缀满露珠的牛蒡叶上。

为了她,他回忆着这一切。叶妮芙则露出微笑,聆听他的思绪。她脸上的笑容与睫毛的新月状阴影一同颤抖。

*******

“家?”叶妮芙突然问道,“什么家?你有家吗?你想盖自己的家?哦……抱歉,我不该……”

他沉默不语。他在生自己的气。就在他为她回忆那些事物时,竟然意外地让她看到了关于她自己的思绪。

“真是个美妙的梦。”叶妮芙轻轻抚摸他的肩膀,“一个家。一栋你亲手盖起的房子,你和我会住在其中。你养马和羊。我打理小花园,烹煮食物,剪羊毛,再拿到集市贩卖。我们用羊毛和作物换来铜板,购买需要的东西——比如一口铜锅,还有一把铁耙。希瑞时不时跟丈夫和三个孩子来看望我们,特莉丝·梅利葛德也会偶尔来住上几天。我们会保持美貌与尊严,一起慢慢变老。如果哪天我烦了,你会在晚上用手制的风笛吹曲子给我听。所有人都知道,风笛是治疗沮丧的良方。”

猎魔人一言不发。女术士轻轻咳嗽一声。

“抱歉。”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他用手肘撑起身体,凑过去亲吻她。她突然动了动,沉默地抱紧他。

“说吧。”

“我不想失去你,叶。”

“你已经拥有我了。”

“夜晚总有尽头。”

“凡事都有。”

不,他心想。我不想这样。虽然结束亦是开始,一切都可重来。但我累了,不想再重来一次。我想……

“别说话。”她飞快地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别告诉我你想怎样,想要什么。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没法满足你的期待,而这会让我痛苦。”

“可你又想要什么,叶?难道你没有梦想吗?”

“我只梦想可以实现之事。”

“那我呢?”

“我已经拥有你了。”

他又一次沉默下来,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再次开口。

“杰洛特?”

“嗯?”

“再来爱我吧。”

一开始,他们享受着彼此,满心奇思妙想与创意,渴望新的尝试。就像从前一样,他们很快便发现自己做得太多,同时又做得太少。他们一同体会到这一点,然后又是一轮翻云覆雨。

等杰洛特清醒过来,月亮仍停留在原处。蝉鸣格外响亮,仿佛它们也想用疯狂与放纵压倒焦虑与恐惧。在不远处,艾瑞图萨宫左翼的一扇窗户里传来某人的怒吼。他大发雷霆,说自己想睡觉,叫他们安静点儿。但另一边的某扇窗里,一个显然更有艺术气息的家伙却在热烈地鼓掌,向他们道贺。

“哦,叶……”猎魔人低声责备道。

“我有理由……”她吻了他,然后把脸埋进枕头,“有理由尖叫。所以我叫了。这种事就不该忍着。这既不健康,也不自然。拜托,抱紧我。”

劳拉传送门,又名贝纳文特传送门,以其发现者的名字命名。它坐落于仙尼德岛,位于海鸥之塔最顶层,是一座会周期性激活的定点传送门。运作原理:未知。目的地:未知,但由于受损,多半已发生偏斜。可能存在复数分岔。

重要信息:这座传送门很不稳定,且极端危险。禁止任何形式的实验。不可对海鸥之塔使用任何法术——尤其是传送法术——或接近其周边地带。在特殊情况下,巫师会负责审查进入托尔·劳拉的申请,并检查传送门。申请时必须拿出已取得进展的研究,以及相应领域的专业知识作为理论依据。

参考文献:乔弗利·蒙克,《上古种族的魔法》;以马内利·贝纳文特,《托尔·劳拉的传送门》;妮娜·菲欧拉凡提,《传送法术的理论和实践》;兰桑特·阿尔瓦罗,《神秘之门》。

——“禁忌录”(封禁法器列表)

《魔法艺术》,第五十八期

<a id="ch1" href="#ch1-back">(1)</a> “米尔瑟”是上古语,即《真爱如血》中提到的米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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