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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却为我的焦急而吃惊。”猎魔人点点头,“多亏你提醒,我们还得多带些暖和衣服。毛皮衣物。”

“我以为,”丹德里恩缓缓说道,“我们会在这儿过冬。我以为我们会在这儿……”

“愿意的话,”杰洛特不假思索地说,“你可以留下。”

“好的。”丹德里恩把鲁特琴放到一旁,站起身来,“我想我会留下的。”

猎魔人倒吸一口气。他沉默地看着挂毯,上面描绘的是想象中巨人与龙的战斗。巨人用两只左脚站立,试图打碎龙的下巴,但那条龙似乎不为所动。

“我会留下的。”丹德里恩重复一遍,“我爱安娜叶塔。她也爱我。”

杰洛特保持沉默。

“我会去安排马匹。”丹德里恩承诺,“当然了,我会为你准备一匹叫洛奇的纯种马。还有食物、器具和暖和的衣物,供你们旅途使用。不过说实话,我建议你等到开春。安娜叶塔……”

“我没听错吧?”猎魔人终于找回了语言能力,“我的耳朵没欺骗我吧?”

“你的理性显然已经不中用了。”吟游诗人没好气地说,“至于你的其他感官能力,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为保险起见,我再说一次——安娜叶塔和我深深相爱。我会留在陶森特,跟她一起。”

“作为什么?情人?宠臣?还是公爵夫人的配偶?”

“合法身份对我毫无意义。”丹德里恩坦然承认,“但任何事都有可能。包括结婚在内。”

杰洛特再次沉默,注视着巨人与龙战斗的画面。

“丹德里恩,”最后他开口道,“如果你喝醉了,快想办法醒醒酒。如果你没喝酒,我们就去喝一杯,然后我们再谈。”

“我听不太明白,”丹德里恩皱着眉说,“你在说什么?”

“稍微思考一下吧。”

“我和安娜叶塔的关系让你丢脸了吗?你想要我重新考虑什么?别担心,我已经考虑过了。安娜叶塔爱我……”

“你何时听说过,”杰洛特说,“堂堂公爵夫人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就算安娜叶塔真有这么轻浮——请原谅我的直白——我也觉得……”

“觉得什么?”

“只有在童话故事里,公爵夫人才会嫁给吟游诗人。”

“首先,”丹德里恩厉声道,“就算是你真这么无知,也该听说过贵庶通婚的事。非让我从古今历史里给你找几个例子出来?其次,也许你很吃惊,但我并非平民百姓。我的家族,德·雷天哈普,起源于……”

“我在听你说话,”杰洛特再次打断他,“可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这通屁话的人真是我的朋友丹德里恩吗?如果真是丹德里恩,那他是不是完全失去理智了?我认识的那个现实主义者丹德里恩,难道现在生活在幻想世界里吗?睁开眼睛吧,你这白痴!”

“哦,”吟游诗人抿住嘴唇,缓缓说道,“角色反转了。我成了瞎子,而你却成了清醒的旁观者。过去可一直是反过来的。我看不到的事实又是什么呢?嗯?在你看来,我究竟对哪些事实视而不见呢?”

“首先,”猎魔人说,“你选择的公爵夫人傲慢、可笑又骄纵。她只是个大孩子,对她来说,你就是件玩具:等到另一位诗人带着悦人心弦的新曲目出现,她会毫无内疚地抛弃你。”

“你的话粗俗又下流。这点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你彻底疯了,丹德里恩。”

诗人沉默下来,轻抚着鲁特琴的琴颈。又过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我们离开布洛克莱昂森林时,踏上的是一场愉快的探险。那时我们没有丝毫成功的希望,只能追寻着幻象、梦境、心愿与无法企及的理想。刚刚出发时,我们就像一群疯狂的傻瓜。可是杰洛特,我没有过一句抱怨。我没说你是疯子,也没嘲笑你。因为你的心被希望和爱占满了。它们在指引你去达成疯狂的使命。我也一样。但我追上了海市蜃楼,我的美梦幸运地成了真。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我找到了所寻之物。我不能放弃它。你觉得这就是疯狂吗?如果我离开,那我才是真正的傻瓜。”

杰洛特像丹德里恩先前那样沉默不语。

“诗意,”他说,“在这方面,没人是你的对手。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已经用这些论点说服我了。再会了,丹德里恩。”

“再会了,杰洛特。”

*******

宫廷图书馆的确很大。容纳这些藏书的房间起码有骑士大厅——也就是他刚才跟丹德里恩说话的地方——的两倍大。图书馆的天花板是玻璃做的,阳光透过它倾泻进来。杰洛特不由觉得,等到夏天,这儿的酷热恐怕堪比地狱。

书架间的通道十分狭窄,他们走路必须万分小心,以免碰倒某堆书本。

“我在这儿。”他听到有人喊道。

图书馆中央被成堆的书本遮得严严实实。很多书随意地扔在一旁。

“这边,杰洛特。”

他在书籍的峡谷与山岳之间找到了她。她正跪在散落一地的书本之间,将书一本本翻开,然后归类。她穿着端庄的灰色裙子,为方便起见,裙摆被略微挽起。杰洛特觉得这一幕相当诱人。

“别被这烂摊子吓到了。”她用小臂擦了擦额头,因为她的双手戴着一副纤薄的丝绸手套,手套上满是灰尘。“他们本来在清点和编目,是我要求他们停下的。我想单独待在图书馆里。有陌生人盯着我的后脖颈时,我可没法专心工作。”

“抱歉。你希望我也出去吗?”

“你又不是陌生人。”她眯起绿色的双眸,“你的目光不会让我心烦……恰恰相反,它只会让我快乐。别光站在那儿。坐在书上吧。”

他找了本硬皮封面的百科全书,坐在上面。

“这个烂摊子,”芙琳吉拉的手臂挥了半圈,“只会让我的工作更加轻松。我可以找到通常放在书堆底下、无法取出的卷册。宫廷图书管理员搬走了堆积如山的文献和羊皮纸,让真正的文学瑰宝得以重见天日,有些更是货真价实的珍品。瞧啊,你看过这本书吗?”

“《金镜》?看过。”

“我忘了,抱歉。你看过很多书。这是赞美,不是讽刺。再看看这本吧,《诸王功绩录》。从这本书里,我们明白了希瑞的真实身份,明白了她流淌着怎样的血液……要知道,你看起来比平时还阴沉。为什么?”

“丹德里恩。”

“愿意告诉我原因吗?”

他开始讲述。芙琳吉拉坐在书堆上,两腿交叠,静静地听着。

“唔,”等他讲完,她说,“我承认,我料到会发生类似的事。我注意到安娜叶塔坠入情网的确切征兆。”

“是坠入情网?”他扬了扬眉毛,“还是心血来潮?”

“难道你,”她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不相信纯洁与真挚的爱情?”

“我相信与否,”他说,“与这事无关。问题在于丹德里恩和他的执迷不悟……”

他突然失去了自信,没能把话说完。

“爱情,”芙琳吉拉说,“就像神经痉挛。在它到来之前,你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且你根本无法想象那种感受。就算你向别人描述,也没人会相信你。”

“有些部分是很像,”猎魔人赞同道,“但区别也是有的。面对神经痉挛时,常识保护不了你。而且它无药可解。”

“在爱情面前,常识一文不值。这正是它的魅力与美妙之处。”

“不如说是愚蠢。”

她站起身,朝他走去,并在途中脱去手套。她在睫毛下的双眼看起来乌黑而深邃。她散发出琥珀、蔷薇、图书馆的灰尘、老旧的纸张与印刷墨水的味道。那些气味与催情无关——但却对他起了效。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吗?”她的语气变了,“不相信命中注定吗?不相信天雷勾动地火吗?”

她伸出双手,按在他肩上。他搂住她的腰。她的脸警惕地、缓缓地靠近他的脸,仿佛担心会吓跑某种异常胆小的生物。

接着,天雷勾动了地火。

他们倒在一堆羊皮纸上,压得那些纸张四处飘散。杰洛特把鼻子埋进芙琳吉拉的领口。他紧紧抱住她,抓住她的膝盖,将她的裙子掀至腰际,中途碰倒了好几本书,其中包括充斥着神秘插图的《预言家的生平》,以及《德·西摩尔霍伊迪巴斯》,一本有趣但颇具争议的医学论著。猎魔人推开那些书卷,不耐烦地扯着她的衣裙。芙琳吉拉热切地抬起臀部。

有东西在推挤她的肩膀。她转过头,发现是《学习助产技巧》。为免招来厄运,她迅速看向另一边。《含有硫黄的温泉》。周围的确暖和起来了。她用眼角余光看到,有本摊开的书正靠在她的头上。《反思无可避免的死亡》。更棒了,她心想。

猎魔人同她的内裤陷入苦战。她抬起臀部,但这次幅度很小,看起来更像不经意的动作,而非带着轻蔑的协助。她不了解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清楚自身欲望的女人,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女人。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那条碍事的内裤而气馁。

但猎魔人没表露出灰心的迹象。不如说,恰恰相反。看到时机到来,芙琳吉拉急切地张开双腿,撞倒了成堆的书本和小册子,让书籍如雪崩般落到他们身上。一本厚厚的、皮革装订版本的《抵押法》重重地砸在她肋部,而那本有黄铜饰件的《外交宝典》落到了杰洛特的手腕上。杰洛特评估并利用了这种状况——他把那本大部头放到必要的位置上。芙琳吉拉尖叫一声,因为饰件触感冰冷。但也只冷了片刻而已。

她大声喘息着,放开猎魔人的头发,伸出双手,抓住了周围的书本。她的左手抓着一本几何学著作,右手扶着一部关于爬行类和两栖类动物的书。搂住她臀部的杰洛特无意中撞倒了另一堆书本,眼下的他全神贯注,对像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的书页毫不在意。

芙琳吉拉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她的脑袋埋进了那本《反思无可避免的死亡》。

芙琳吉拉再次呻吟。但猎魔人听不到,因为她的大腿正紧紧夹着他的耳朵。他撞开了《战争史》与《幸福生活所需要的科学》。在跟裙子的纽扣与搭扣搏斗时,他漫不经心地看到几本书的封面题词与书脊。与芙琳吉拉的腰部齐平的位置有本《动物养殖学》,在她可爱的乳房附近有本关于无用且腐败的公务员的批评读物,而它下方则是名为《经济与科学——如何创造、分配与消耗财富》的经济研究著作。

书架摇摆,成排的书籍如强烈地震时的岩石一样纷纷掉落。初版的《戏剧用面具与雕像图册》从书架上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随之落下的是一本众所周知的传统著作,内容是关于向训练中的部队发放库存和下达命令的技巧,然后是配有精美版画的《简·德·阿特里的纹章学》。

猎魔人呻吟一声,一脚将另外几本书踢落到地上。《每日反思与冥想》,这本由不知名作者所写的有趣著作,莫名其妙地落到了杰洛特的后背上。

杰洛特越过她的肩头看去,发现无论他愿意与否,都会看到那本由著名印刷商小约翰·弗洛本在考伯特王在位的第二年发行,名叫《辛特西斯学院》的书里,由阿尔贝图斯·利乌斯博士写下的笔记。

突然,周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书页的沙沙声。

我应该怎么做?芙琳吉拉轻轻抚摸着杰洛特与《对事物本质的反思》线条分明的轮廓。我该主动提议吗?还是等他自己提议?他会怎么看我?可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呢?

“我们去找张床吧。”猎魔人解决了她的两难处境,“这么对书可不好。”

*******

我们找到了床,杰洛特心想。他骑着马径直进入一条小巷,踢了踢马腹,让它飞奔起来。我们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床。我们像着了魔似的,饥渴而贪婪地做爱,仿佛已经独身多年,此后又将面临独身的岁月。

我们谈论了许多。我们向彼此陈述琐碎的事实。我们对彼此讲述美丽的谎言。但那些谎言——尽管的确是谎言——用意却并非算计或欺瞒。

他用力一踢马腹,驱策洛奇朝一丛白雪覆盖的蔷薇飞驰而去,迫使它一跃而起。

我们做了爱,然后聊了天。我们的谎言变得更加美丽,也更加虚伪。

两个月。从十月到幽乐节。

两个月,激烈、贪婪而又粗野的爱。

洛奇的马蹄铁踩在鲍克兰城堡的庭院里,发出嘚嘚的响声。

*******

他飞快而轻巧地穿过走廊。没人看到他,也没人听见他的脚步声。无论是用闲聊打发时间的卫兵,还是疲惫的管家。他从他们身旁经过时,就连烛火都没摇晃一下。

他经过城堡的厨房。但他没走进厨房,没加入他的同伴——他们已经养成了半夜来喝一壶葡萄酒,再找点东西吃的习惯。他就这么站在黑暗里,静静聆听。

安古蓝在说话。

“这座城市中了魔法,整个陶森特都是。有道魔咒笼罩了整座山谷。尤其是这座宫殿。我不知道丹德里恩和杰洛特是怎么想的,但现在光是留在这儿都让我头晕,还有种奇怪的刺痛感……我甚至发现自己……见鬼,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我们得跟杰洛特谈谈。”米尔瓦喃喃道,“我们必须跟他谈谈。”

“没错,跟他谈谈。”卡西尔讽刺地说,“找准他难得一见的空闲时间。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所做的就只有追求女巫与追捕怪物而已。

“而你,”安古蓝不屑地说,“每天也只在公园里陪男爵之女散步、玩乐。在被魔法影响的陶森特准会发生这种事。雷吉斯每晚都会消失。亲爱的大妈也有了一位男爵……”

“闭嘴,臭丫头!别再叫我大妈!”

“好了好了!”雷吉斯走到两位女性之间,“姑娘们,和平点儿。米尔瓦、安古蓝,别吵架。争执无益,友谊为贵。公爵夫人殿下和丹德里恩,还有她的公国、城堡、面包和腌咸菜都在讲述这个道理。你们要来点儿酒吗?”

米尔瓦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在这儿待得太久了!我要说,我在这儿闲坐得太久了。闲晃得太久了。”

“说得真妙,”卡西尔说,“真的太妙了。”

杰洛特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开,像蝙蝠一样悄无声息。

*******

他迅速而无声地穿过走廊。无论守卫还是男仆,没人看到他,也没人听到他的动静。他从枝形吊灯旁边经过时,就连烛火都没摇曳一下。一只耗子听到他的声音,探出长着胡须的鼻子。但它并不害怕。它熟悉他。

他常走这条路。

卧室弥漫着魔法、琥珀、蔷薇和沉睡女子的气息。但芙琳吉拉并没有睡着。她坐在床上,掀开被单:这一幕迷住了他,也令他失去了控制。

“你终于来了。”她伸了个懒腰,“快把衣服脱了,到这儿来。越快越好。”

*******

她飞快而轻巧地穿过大厅。无论是正与守卫聊天的懒洋洋的士兵,还是男仆和侍从,没人看到她,也没人听到她的动静。她从枝形吊灯旁边经过时,就连烛火都没摇曳一下。有只耗子听到她的动静,抬起长着胡须的鼻子,用小眼睛盯着她看。但它并不害怕。它熟悉她。

她常走这条路。

*******

在鲍克兰城堡某个房间尽头的一扇门后,有条无人知晓的密道。无论是城堡现在的女主人安娜叶塔公爵夫人,还是她的祖先、城堡第一任女主人爱德玛塔都不知道。无论是那位著名的建筑设计师皮埃尔·法拉蒙——正是他将这座建筑物从头到脚翻新了一遍——还是将设计图化为实物的大师级石匠都不知道。就连自以为对鲍克兰城堡无所不知的宫廷总管勒·果夫,也不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在过去,只有这座城堡的建造者——也就是精灵们——知道这条密道,以及用强力幻术隐藏起来的那个房间。后来,精灵们离开城堡,人类占据这里之后,就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秘密,更有一小群出自公爵家族的巫师严密保护着它。他们当中最博学的便是秘术大师阿托里欧斯·薇歌,德高望重的他精通各种类型的幻术,而他的侄女芙琳吉拉继承了他的天赋,成为了一名女术士。

芙琳吉拉停下脚步,面对两根刻有花朵图案的支柱间那道光秃秃的墙壁。她低语一声,迅速做个手势,假墙壁随即消失不见。墙后是条看似死路的走廊。然而,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用幻术掩盖的门。门后是个漆黑的房间。

芙琳吉拉走进门内,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显远镜。椭圆形的镜子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镜子那边是个大厅,几个女人围坐于一张圆桌。九个女人。

“你好,芙琳吉拉。”菲丽芭·艾哈特说,“有什么新消息吗?”

“很不幸,没有。”芙琳吉拉答道,“自从上次报告以来,什么都没有。我的搜寻一无所获。”

“真糟糕,”菲丽芭说,“我们还指望你有所发现呢。告诉我们,猎魔人至少已经冷静下来了吧?你能让他在陶森特待到五月份吗?”

芙琳吉拉沉默片刻。她完全不想告诉协会,过去两周里,猎魔人曾两次称她为“叶妮芙”——而且每次都是在绝对不该叫错名字的时候。然而,协会有权要求她说出真相。她们有权要求她坦率,讲出有用的情报。

“不,”她最后回答,“也许待不到五月。但我会尽可能延长他留在这儿的时间。”

注解:

<a href="#ref3">[1]</a> 卡洛琳娜·罗伯塔的简称。——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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