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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远寻张椅子随意坐下。“父亲,祖母老夫人寿日邀请的宾客,已陆续北送至离忧城,但颇有人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寻机推诿不至。甚至有几家暗地要求家眷折返,是否要……”
“不必,小事而已。”拓跋祁山摆摆手。
拓跋祁山父子心知肚明,半石山前线有变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开,也必然会传开。百万军众调动,无数物资运转,重要岗位调任,这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况且附庸与主家本就牵扯极深,宛如藤蔓攀延树木。附庸军遍布各个角落,于拓跋氏来说须臾不可离,准备撤军怎么可能瞒得住对方?
但多方消息混杂之下,还是会让人失去准确判断,虽有犹疑却不敢轻举妄动,这将给拓跋氏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实际上,拓跋氏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父亲大人,据报今夜桑宁总管召集相近的附庸军各部首领齐聚总管府,夜半方休,所谈事项不明,安插在总管府的情报人员下落不明,似乎已遭不测。”拓跋远为父亲重新斟上一杯热茶。
拓跋祁山脸色沉重起来。拓跋氏在各附庸中安插眼线这种事情众人皆知,这也是世家大宗对待附庸的惯用做法,附庸们往往对此视而不见,佯装不知,甚至时不时会故意透露一些机密给眼线们,以示时时受主家掌控,借机向拓跋氏表达忠诚与尊重,双方都有几分心照不宣的意思。
但现在桑宁除掉了拓跋氏眼线,连基本的遮掩都无,这是在公然示威,在赤裸裸打拓跋氏的脸面。这无疑说明,附庸军们,最起码说桑宁一系的附庸军已经十分确认前线出了大变故,拓跋氏危在旦夕。
不然,他们绝不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