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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刘邦那个龟孙子模样?”项羽惊讶又不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范增深知项羽肩负项楚兴亡重任,也深知只有自己能说服这个天赋雄武而秉性暴烈的年青贵胄,遂意味深长道,“少将军试想,刘邦以亭长之身举事,所聚者县吏、屠户、吹鼓手多也。其所谓军马,也多以芒砀山流盗与沛县豪强子弟为轴心,可谓既无声势,又无战绩。然则,刘邦却能在群雄蜂起中渐居一席之地,沛公名号亦日渐彰显,目下竟能居楚之侯而独成一方势力,不异事乎?”
“无他!老小子奸狡巨猾而已!”
“少将军差矣!”老范增喟然一叹,“根本处,在于刘邦始终着意搜求实力扩充,而不争目下虚名。刘邦军力固然不强,然却能在大大小小数十仗中撑持下来,非但没有溃散,且军马还日见增多。如此情势,仅仅一个奸狡巨猾之徒,岂能为之哉!”
“亚父是说,刘邦早就悄悄着手聚结兵力了?”
“然也!”范增拍案,“若争虚名,立功于迁都声望最大。然则,刘邦却将吕臣部推到了首席,自家缩在其后,名曰整治宫室,实则加紧聚结流散军马。刘邦东退,为何不与我军并驻彭城,而要自家驻扎于砀山城?其间根本,无疑是在悄然聚结军马,不为各方觉察。刘邦之心,不可量也!”
“如此沛公,楚王还当他是长者人物。”项羽恍然冷笑了。
“大争之世,只言雄杰,何言长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