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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还没说话呢,二爷丁川一指地上红了吧唧那摊烂肉,很是嫌弃。
丁川说:“赶紧扫走!不跟你们掌柜的说就完了,什么东西,快去!”
店伙计没明白这位爷干吗发这么大火,一看地上一条子烂肉,也不敢问。赶紧出门拿扫帚簸箕,给扫走了。丁二爷趁他扫这肉的工夫,自个儿不动神色地到墙角儿把那两枚金钱镖捡起来,拿身上的手巾擦干净了,重新揣在镖囊里。
一会儿工夫,伙计过来打水,把地上也擦干净了。大爷丁天在旁边想问问伙计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找着节骨眼儿。丁二爷让伙计打了洗脸水和漱口水。哥儿俩吃罢了早点,二爷又买了十个馒头、二斤牛肉,把干粮弄一个包袱皮包起来。跟客栈结算完了银钱,拉着大哥就出了这间风月客栈,往南奔汴梁城走了。剩下店伙计在店里边左思右想,不明白这二人是人是鬼。
丁家兄弟上了官道,没几天就回到了汴梁城中。这一路上,丁大爷问兄弟在客栈里到底怎么回事,二爷打哈哈给糊弄过去了。反正也没什么后果,丁大爷问几句也就不问了。他这趟跟着二弟出门游历,听慧真禅师讲了佛理,还看过了黄河上的海市蜃楼,再回到汴梁一看,家里边儿也很太平,买卖生意手下人都给打理得不错,城里边也没什么事。丁天丁大爷心情很好,每日里也是有说有笑,唯独一点就是不答应丁川去投军的事。这没商量,死活就是不行。
丁川自打父亲老员外丁善春还有母亲徐氏夫人亡故之后,这么些年就跟大哥一块儿长起来的。真得说是长兄如父,别看他平时有时候顶撞兄长两句,可打心眼儿里对大哥最是敬佩。虽说自己几次三番想去投军,全被大哥给拦下了,心里也不痛快,可也不敢真跟大哥使性子。毕竟不是小时候,没办法呀!也不能说真不管大哥了,自个儿就走,只能再想辙。所以他每天继续在市上闲逛,经常有朋友请他习武切磋、喝酒闲谈,就这么闲散着日子又过了半年多。
这一天天高气爽,哥儿俩闲来无事,一块儿到东京汴梁城的茶楼里边闲坐。赶巧遇到了丁大爷一个老朋友。汴梁城中最大的绸缎庄,字号叫御园龙。御园龙掌柜的姓王,叫王大元。王掌柜的跟丁大爷那是老相识了,丁家也有绸缎庄,跟王掌柜的也算同行,但是因为大爷丁天这个买卖涉及各个行业,种类繁多,而王掌柜专做绸缎生意,所以这二位在生意上并没有什么竞争关系,还经常有些个互帮互助的往来,所以关系处得相当不错。人就是这样,一旦涉及真正利益之争了,就很难当朋友了,还好这二位不是。
熟人有机会见了面就得聊会儿,王掌柜是个大胖子,还特别好聊天儿,特别好串闲话。今儿遇到这二位,挺高兴,三人坐在茶楼里,泡上上好的龙井,喝了两杯茶,王掌柜这儿可就要开书了。
王掌柜说:“哎,我说二位员外,前两天咱们汴梁城出了一件事,您二位听说没有?”
丁川一瞧心里乐,我这位胖哥哥又开始了,这不定又听说什么新鲜事了,非得跟我们说。
丁川说:“怎么着王掌柜?您又听什么新鲜事了?这回能有多出奇?”
王掌柜说:“哟!出奇!出奇!您不知道啊?嘿!这两天都嚷嚷遍了!就在前个夜里边,咱汴梁城王枢密家里边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这个事丁天丁大爷还真听到了点动静,但是也不确切。丁天说:“大元兄,您说清楚怎么回事啊?说的是不是枢密使家里发生的那件凶案?我听家里下人回来嚼舌,说是王枢密家里边出事了。王大人的千金前天夜里边被人把脑袋给割走了。可是未知其详,我说大元兄,您知道具体情况吗?”
王掌柜兴致上来了,左右瞧了瞧,故作神秘地把这声音压低,说:“跟您二位说,王枢密可是当今皇上的老丈人,他大女儿王娘娘在宫里极为得宠啊!他还有个小女儿,待字闺中没嫁人,头几天听说还好端端的,还打发家里老妈子出门上绒线铺买胭脂水粉呢!哪儿知道前儿个夜里边,被人把脑袋瓜子给切了。第二天早上家里人才发现。好家伙!您说这贼多大胆子啊!”
丁天听完这话也觉得吃惊。
丁天说:“想那位枢密使大人,当朝国丈,权势熏天啊!他们府上那么多护卫,肯定都是高手啊,杀人斩首,而且盗走小姐的人头!这居然没人发现?这是什么人干的!”
丁川听完这话一皱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