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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天歉然一笑:“也好……我马上就过来。”
林璇在镜中注视着门外的两人。
队员对阎天低语道:“‘天狼’在新闸路找到尤利钦科了。”
阎天眼中闪过一缕惊喜:“让‘天狼’24小时盯人,随时候命出动。”
阎天笑着走回店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林璇换装。
林璇正换着耳环说:事情解决了?阎天笑着说今天自己只属于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璇笑了继续换着耳环,最终挑选了三套衣服,定了配饰。她打趣说原本不用阎天陪真是辛苦他了。
阎天说这是促进感情的好机会,岂能不陪。
林璇问:“我还神秘吗?”阎天说神秘也是一种味道。
7
上海沪西新闸路经远里六一二弄,一栋极普通的三上三下格局的老房子处于弄堂中段。虽然是旧房子,但这弄堂的两端却都连接着热闹的街道。
大胡子向亦鹏走进来摘下帽子,直接用俄语说:“尤利钦科同志住这里过于张扬了。”
没等尤利钦科答话,老周就对向亦鹏说:“会议改在了静安寺,明晚十一点。” 向亦鹏大吃一惊,那时间正是阎天与林璇的晚会开始的时间。
老周说:“晚上寺庙打更的是自己人,放行没有问题,地点暂定在寺内的弥勒殿。”
向亦鹏无不忧虑地说:“明晚我肯定是抽不开身的,阎天已经对我有所防范,而且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明天会在晚会上做些什么?”
老周却有些兴奋:“这样最好,用晚宴套住阎天,也不让他抽身!”
向亦鹏沉默了,这件事的某些环节上肯定出现问题了,虽然他还暂时清理不出来有问题的环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阎天,如果这只老猫已经闻见了腥味,那么明天这场突然而至的晚宴,谁套谁就很难说了。
向亦鹏还没来得及更多思考,尤利钦科就向老周示意,老周说:“总务科的同志已经查出来,别列佐夫现在藏身在汇龙谭。”
老周塞给了向亦鹏一张字条:“这是他的住址,会议在即,不能出一点差错!”
向亦鹏并没有再看尤利钦科回头就走,他不太喜欢这个喜欢发脾气的特别代表。老周追过来说一句:“你大闹我总务科,还挟持科长劫走被调查人员,总部首长夸你了,说党内就需要这样有正义感和敢于跟不合理的‘条条本本’叫板的同志。”向亦鹏打个响指儿,他清楚这是老周的功劳。走出这个院子,在夕阳的光晕里他知道目前这个游戏中参与的角色越来越多,若稍有失神就会掉下深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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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汇龙潭,是上海城出了名的夜市集散地,各种小吃,日用杂货,星星点点的灯火照得整个市场很是辉煌。夜市中,大胡子匆匆走来停在了惠通旅馆门前,二层的客房零零星星亮着灯,有房客闲着无事,又不满外面的吵闹,探出头来就开骂,一些正好生意不妙也闲得发慌的地摊商贩就趁着机会也仰起头来对骂。这下好看了,口水飞溅之中只骂得一佛出世一佛降生来。借着这股乱劲儿,大胡子悄没声的就进了旅店。
二层的203客房内,同样也是大胡子的别列佐夫关了灯,和衣躺着。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迅速起身打开窗户向下探望,夜市里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骂架的激战正酣。
大胡子走上楼,停在了203号房门前掏出手枪,猛地一脚踢开门,疾步走进卧室,掀开被子根本没有人。再回到客厅,看到了打开的窗户近身一看,只见窗帘被系在窗棂上,一直垂到了地面。
夜市里的别列佐夫狂命地奔跑,推倒了挡路的行人,也顾不得惹来的一片咒骂声,旁若无人地狂奔进了旁边狭长的胡同里,他一头扎进去,眼看着到了胡同的尽头,大胡子向亦鹏缓缓走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向亦鹏掏出手枪对着他。别列佐夫惊恐万状,双手一阵乱舞,用俄语大声喊道:“向,听我说。”
向亦鹏也用俄语说:“晚了。”一声枪响,别列佐夫略有些肥胖的身体撞到旁边墙壁上,缓缓溜了下去。一个黑影远远地目睹了一切。随后就闪进了新闸路经远里六一二弄,穿过天井,上了楼梯……9
自从被游闲海单枪匹马救走了余铭真,方孝的所有窝子都在一夜之间被曾经的老大杜一恒抄掉。激战了好几场浑身是伤的他跌跌撞撞跑到了福建路的这间小房子外边,主人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叫李小弟。他倒在门外用头撞门。
李小弟一开门就吓住了,赶紧把他拖进来,方孝就瞥见坐在床上的女人。喊着要水喝。
李小弟转身去倒水,回过身来却双手颤抖举着枪:“老大,对不起了。”方孝盯着李小弟,怒火中烧,想蹦起来却实在没有力气,坐在地上望着李小弟冷笑道:“你收了老爷子多少钱?”
女人从床上爬下来,哆哆嗦嗦拿出准备好的绳子,上来要绑方孝,冷不防方孝忽然从袜底掏出一个刀片,顺手反抓过女人手腕,刀片抵在了女人脖子处,女人被吓得尖叫不已李小弟越发惊慌,方孝低语道:放下枪!手下微微发力,女人一声尖叫,刀片已经微渗入皮肤见了血,李小弟慌忙扔下了枪,踢给了方孝。他拿过枪一枪一个就把这对男女放倒。稍微恢复一些体力以后他爬到水缸边大口地喝着水,却被呛得咳嗽不止。他绝望的眼神里渐渐恢又复了杀气,在静夜里狼一样嚎叫了。
第十七章 舞会
1
阎天办公室的窗帘紧紧拉上了,尽管已是深夜。屋子中间摆着的示意白板上,两张硕大的男人照片格外醒目,一个是大胡子,另一个则是穿着黑色风衣的。阎天端详着这两张照片,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行动小组已经监视到了这两人在尤利钦科的住处出现,他并不急,他在等待着一个完美的时机。
阎天突然孩子气的掏出打火机在大胡子的照片前靠得很近地晃了晃说:“我知道你是谁,对吗?”他坐在两张照片的对面,缓缓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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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铭真回家看望小宝,抱着他一觉睡到了天明。突然却看见陈妈从屋外拿进来很多高级奶粉之类的东西,嘴里说这人送礼也怪,面都不见就跑了。
余铭真下床拿起这些东西,也没和陈妈解释,就一股脑地把这些东西扔到了门外。她知道是游闲海,但不管是纪律限制或是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来对待这个狼一样的男人。院子里很安静,里弄里也很安静,两下的安静里狼一般的男人有些发呆地望着女人把东西全扔出来时依然有些病恹恹的样子,风吹得衣衫单薄的他有些冷,不过又莫名之中露出笑容来,悄悄走过去把各样东西在门口码放好便离开了。他能想象到余铭真再次开门后又生气又觉得好笑的样子,边走边吹起了口哨。
3
天气有些转凉,看电影的人也不多了。大胡子向亦鹏缓步走到影院的售票口,四下看看说:“今晚的会议我感觉不太对劲,最好延期。”
老周低头撕着票说道:“会议的事,一切听从尤利钦科调度,这是上级传达下来的命令。”
向亦鹏转身离开,以他的直觉已经清晰地感觉到阴云在头顶不断聚集。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弄不清老猫是否已经埋伏起来?必须要弄明白猫究竟在想什么,否则等到他一出手,就绝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可以逃脱。
回到酒店的他在酒吧间里心不在焉地弹着钢琴,透过玻璃望着正厅外早已安置好的晚宴会场。懒洋洋而略显混乱的琴声中,余铭真悄悄走来站在钢琴旁,认真听着渐倾平和的琴声。
向亦鹏停止了弹琴,并没有回头问了一句:“好些了吗?”
余铭真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难道不怀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