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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你。”
“我没有朋友,也挣不到什么大钱。”
金爷直截了当地问:“铁林重要还是钱重要?”
柳如丝调转目光看着金爷,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听见了,我想听你说实话。”
“实话?”
“我们俩有啥必要说假话。”
柳如丝狠了狠心,唇角笑容讥诮,“他和我没啥关系,当然还是钱重要。”
金爷将手里那个纸袋拆开,将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仙乐斯股份,律师做好了刚刚拿过来。”
柳如丝看了看,惊喜得不敢相信。
“以后你就是仙乐斯的老板了,不要再说晚上去唱歌挣小钱,我死了仙乐斯也有你一半股份。”
“一小半。”
“一小半也是一笔大钱。”
柳如丝伸手去拿,文件被金爷摁住,“……这么简单伸手就拿了?”
柳如丝反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你晓得我要怎样。”
柳如丝嘴硬道:“我不知道。”
“我不想来硬的,才到今天也没有碰你。”
“不让你碰,股份就没有是吗?”
“一大笔钱,你后半生不唱也足够了。”
“先给我。”
金爷犹豫了片刻收回手,柳如丝拿了文件,走入里间,金爷喝完杯里的咖啡,站起来,也走入里间。
柳如丝将文件锁入保险箱,金爷反手锁上房门。柳如丝眼里有些慌乱,“出去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脱衣服。”
柳如丝僵在那里,金爷一步步朝她逼近,笑得邪气轻浮,“不要得了便宜卖乖。”
柳如丝往外走,被金爷挡住,两人开始撕扯,撕扯得越发激烈。柳如丝被金爷反身压在床上,筋疲力尽直喘气,金爷一巴掌抽到她脸上,她的脸登时起了一片红印。金爷力大身沉,柳如丝无法挣脱出来,竭力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小手枪抵到金爷的太阳穴上。
金爷被柳如丝的枪逼着从床上站起来,“……他妈这是为啥?我把你当女神供,你该烧高香去!多少人睡过你,七哥也睡过,你本来就是个烂货晓得?”
“从前是从前,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现在和从前怎么不一样?……有男人了?”
柳如丝把心一横,精巧的小手枪对准自己,眼睛尽红,“对。”
“谁啊?说来我听听。”
柳如丝的一行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是惊恐也是伤心,“说了你也不懂。我有男人,但是他心里没有我,就是这样。”
“……铁林?”
柳如丝坚定地说:“是。”
“你这样有意思吗?”
柳如丝头发散乱,旗袍盘扣也被撕扯开来,妆容被泪水冲花,偏偏神情倨傲,昂首挺胸像女王一样,眼神笃定,“我知道没意思,但我是女人,我单相思,没办法。”
金爷冷笑,“所以不让我碰,所以为了他拿枪对牢我。”
柳如丝把枪往自己太阳穴又抵了抵,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是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股份倒是锁柜子里去了。”
金爷嗤笑道。
“那是我的,你动它我也死。”
柳如丝如同要发狂的母豹,死死盯着金爷。
“……还想不想知道我今天要做的那件事。”
“没兴趣。”
金刚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哥,快两点钟了。”
金爷恨恨地看了柳如丝一眼,“咣当”
一声把门拉开又甩上离开,待他一走,柳如丝顿时浑身瘫软,倒在床上,后怕得冷汗涔涔。
法总到总华捕办公室,推开老料的门,“麦兰捕房日本人那个案子,死者尸检报告确定了。”
老料接过来,耐住喜意,“咬毒自杀?”
“你带人到麦兰捕房,放人。”
“您不去吗?公董局也不派人?”
法总指了指报告,“我希望这个人不是自杀,明白吗?铁林巡长是华捕,你解决这件事。”
老料立正站好,“我解决,一定解决好。”
待法总离开,老料抄起电话,熟练地拨号。
此时的徐天打了个惊颤,翻身坐起。金爷阴沉着脸走进仙乐斯办公室,抄起电话,“……料总。”
“大三元订一间包房,我把他活的送进去,你把他弄成死的。”
金爷恍惚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匕首,看着匕首的隐隐寒光,想起铁林笑着叫他金哥的模样。老料在那头说:“……不要叫我失望,不然明天你和他两个人都是死的。”
那头撂了电话,金爷放下听筒,喊来金刚:“到大三元订一间房。”
“谁请客?”
“我请客。”
“请啥人?”
“你只管订好房回到这里来就是。”
“我开车送哥过去?”
金爷急道:“你怎么这么啰唆!有人问起来我去哪里,就说不知道。”
躺在床上睡着的徐天再度惊醒,他做了个噩梦,梦见铁林浑身是血,流着眼泪要徐天去救他。徐天到厨房间刷牙洗脸,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的棱角比十年前的看起来柔和许多,徐天用手掬了一把凉水到脸上,暗暗做了个决定。
徐妈妈从外面进来,“天儿起来了?”
徐天从厨房间出来,“有吃的吗?”
“泡饭,炉子上热着,给你盛。”
“昨天田丹有没有问我去哪儿了?”
“也没特意问,我看她有心思,到隔壁老马那里买了把剃头刀,刚才小翠又说她到老胡那里讨了半瓶修鞋胶,也不晓得要做啥?”
徐天垂眸听着,“我等下到药店去接她。”
“接她?她自己又不是没有脚,下班自然就回来了。”
“晚上我和她在外面吃。”
“昨天还说田丹就是房客,说不定哪天不租了跟我们也没关系,今天又要同人家到外面吃饭。”
徐天疲累地说:“我有事跟她说。”
“家里说话不方便?我出去打麻将好了。”
“我和田丹吃好晚饭,还要去麦兰捕房。”
“今天还要睡捕房!”
徐妈妈大呼小叫。
“我去看看,不会过夜了。”
徐天温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