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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事会议室参加这次重要会议的人并不都像罗斯科·海沃德那样一散会就拔腿溜走。好几个人在会议室外流连不去，惊魂未定地悄声交谈着。
信托部的老职员波普·门罗小声对埃德温娜·多尔西说：“真是一个不幸的日子！”
埃德温娜点点头，仍然呆呆地说不出话来。班·罗塞利的交情对她至关重要，而老头看着她在银行里升到经理，也颇为之骄傲。
亚历克斯·范德沃特走到埃德温娜身边，指指几间屋子以外自己的办公室，问道：“去休息几分钟怎么样？”
她感激地说：“好极了。”
银行最高级经理的办公室与董事会议室设在同一层楼，也就是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总行大厦的第三十六层。亚历克斯·范德沃特的那套办公室同其他经理办公室一样，有专供宾主谈话的一角。埃德温娜走到这儿，端起石英玻璃真空咖啡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范德沃特掏出一只烟斗，点着了火。她注意到他的手指十分利索，连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他的手就像他的身材，圆滚滚，胖乎乎，手指又短又粗，指甲厚厚的，但经过精心修剪。
两人的友情由来已久。按银行的等级，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市中心分行经理埃德温娜比亚历克斯要低好几级，可是他总把她当作级别相同的同事看待，凡有涉及她主管的分行的事务，他常常绕过横在两人之间的机构层次，直接同她打交道。
“亚历克斯，”埃德温娜说，“我一直想告诉你，你瘦得像具骷髅。”
他那光滑的圆脸顿时露出一个兴奋的微笑：“效果明显，对吗？”
亚历克斯·范德沃特是个离不开社交场的人物，喜欢佳肴美酒。不幸得很，他这人很容易长肉，因而，过一段时间，他总要节制饮食。眼下这一阵子，他正在节食。
像有默契似的，两人都暂时避而不谈搁在心头的话题。
他问：“这个月分行的营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