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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部头子轻轻碰一碰亚历克斯的胳膊,然后把两人的耳机转插到另一个插座上。温赖特指指一个控制台,那台电脑正闪出“此卡已失窃”的字样。
工作人员以训练有素的镇静语调回答说:“向贵方出示的信用卡已挂失。若有可能,请拘留持卡人,并报告当地警察局。把信用卡扣下来。若蒙贵方将卡片送回,键式部愿付三十美元酬谢。”
两人听见对方轻声议论了几句,然后有人高声说:“这狗杂种刚从我店里逃走,可我把他妈的那张塑料卡片抓到手啦。我把它寄给你们吧。”
从那店主说话的语气听来,对方因为可以毫不费力地捞到三十美元而感到很高兴。对于键式部来说,这也是一笔好交易,因为倘若让那张信用卡流通在外,被人冒用,那么可能会损失一笔巨款。
温赖特和亚历克斯·范德沃特摘下耳机。“这个办法挺好,”温赖特说,“只要我们能够把情况弄到手,输入计算机。可是不幸得很,冒用信用卡的事多数发生在信用卡失窃被发现之前。”
“不过,如果有人滥购乱买,我们总能收到警报?”
“不错。谁在一天之内用卡买十件东西,计算机就会向我们发出警报。”
两人心里都明白,持信用卡的人很少会在一天之内刷六七次卡。因而,一张信用卡可能在当其主人尚未意识到卡已失窃之前就被列入“疑属冒用”的名单。
但是,尽管设置了这类警报系统,一张丢失或遭窃的键式信用卡只要在冒用时玩些巧妙的花招,仍可在一周左右时间里盗刷二万美元,在这段时间里,多数失窃的信用卡尚未能及时挂失。
偷窃信用卡的人喜欢去买长途旅行的飞机票;买箱装酒的情况也很多,窃卡人然后把飞机票和酒以低价转手卖出。另一种花招是用偷来或伪造的信用卡去租汽车,最好是租一辆价值昂贵的汽车,然后把车开到别的城市去领新的牌照以及伪造的登记证件,接着就把车卖掉或运到国外去。汽车出租公司则再也找不到这辆车和租车的顾客了。还有一种做钻石生意的把戏,那就是以伪造的护照作佐证,冒用信用卡到欧洲收购钻石,然后走私运进美国卖出,凡此种种,经济上的损失最后总是要信用卡公司承担。
范德沃特和温赖特两人都知道,罪犯们有办法确定他们搞到手的那张信用卡是不是可以拿到市面上去用,抑或已成为警察大力侦查的对象。
这些家伙惯常喜欢采用这样的办法来查对:付给服务员领班二十五美元,要他去查一查每周由信用卡公司发给各商店及饭馆的机密报告“窃卡一览表”,便可轻而易举地得到答案。要是他们手中的卡片尚未挂失,那么就可以再用它来买点什么。
“由于有人冒用失窃卡,咱们近来损失惨重。”诺兰·温赖特说。
“损失大大超过平时。这也是我想找你谈谈的原因之一。”
两人走进键式部的一间安全部办公室,这房间已由温赖特预先定好了。温赖特关上门。从身形看,两人截然不同:范德沃特细皮白肉,身材矮胖,动作迟钝,肌肉已稍有些松弛;温赖特则是个魁梧而匀称的黑大汉,身材坚实,肌肉发达。
两人关系虽不错,性格却很不一样。
“简直像一场没有奖品的竞赛,”诺兰·温赖特对副总经理说,一边把八张塑料制的键式卡一张张扔在办公桌上,那模样活像个发牌人。
“这里边四张是伪造的,”安全部头头报告说,“你能分辨出来吗?”
“那还不容易!伪造卡上用凹版压印持卡人姓名的铅字总是与真卡不同,另外……”范德沃特低头看看那八张卡片,“老天!这些伪造卡上没有不同的铅字,全是一模一样!”
“几乎一模一样。要是你知道该怎么辨别真假,用一个放大镜就可看出铅字细微的差别,”温赖特说着掏出一个放大镜,并把卡片分成两组,然后指出四张真卡和四张伪卡在凹版压印方面的区别。
范德沃特说:“这下我看出来了,可是如果不用放大镜就不行。用紫外线检查,伪卡看上去怎么样?”
“与真卡一模一样。”
“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