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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管理国家的都是恶棍和白痴,而社会公众又俯首帖耳,无动于衷,是时候抢登救生艇,逃离这场金融灾难了!人不为己(男女皆然),天诛地灭!</i>
<i>要是你手头还有美元,留出一些车费、伙食费和邮资就够了。再留出一些美元供购买飞机票之用,以便到时候远走高飞。</i>
<i>因为,在目前条件下,精明的投资家都设法离开美国住到国外去,同时逐步放弃自己的美国国籍。按国内税务局法规第877节的正式规定,美国公民如果为逃避所得税自愿放弃美国国籍而国内税务局又能够证实这一点的话,这些人依然负有纳税义务。但是对那些深知内情的人来说,他们可以钻空子,通过合法途径挫败国内税务局。(参见《多尔西新闻通讯》去年七月关于如何放弃美国国籍的文章。单行本每册售价十二美元或四十瑞士法郎。)</i>
<i>改换国籍及环境的理由是,美元将随着美国人财经自由的日益缩小而继续贬值。</i>
<i>即使你本人还不能离开美国,务必把你的现钞送往国外。趁还来得及的时候(这样的时间可能不会太长了!),赶快把你手里的美元兑换成德国马克、瑞士法郎、荷兰盾、奥地利先令、黎巴嫩镑或是随便哪一种外币。兑换之后,务必将钱存入美国官员鞭长莫及的欧洲银行,最好是找一家瑞士银行……</i>
刘易斯·多尔西变换着方法鼓吹这一主题已有好多年。在最近那期刊物上,他只不过重弹老调而已,最后提出的具体建议,自然是要读者把钱兑成各种外币。
埃德温娜在早饭餐桌旁继续读她的《箴言报》,报上登了一条消息,报道众议院关于改革税收法的一项议案,如果这些改革真的实行起来,房地产所享有的贬值津贴将被减少,这样,银行的抵押贷款业务将受到影响。因此,她请刘易斯谈谈看法,估计一下这项议案成为正式法律的可能性。
他回答得很干脆:“可能性等于零。即使在众议院获得通过,参议院根本通不过。昨天我同几个参议员通电话,他们都不认真看待这项议案。”
刘易斯交友之广是很少见的,这是他事业发达的原因之一。他对于税务问题也很注意,常向读者透露一些可供他们利用的内情。
刘易斯本人每年只付一笔象征性的所得税,从不超过几百美元。为此,他常洋洋自得地到处吹嘘。实际上,他的收入有几百万。他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利用了各种各样逃税躲税的办法,如投资石油工业,插手房地产、木材开发业、农业,与别人搞有限合股,以及购买免税股票。这几乎使他得以花钱如流水,生活如王公,而每年在账面上总还要亏蚀一些。
但所有这些花招完全属合法范畴。埃德温娜经常听到刘易斯宣称:“只有傻瓜才会隐瞒收入或用其他一些方法去逃税。合法的途径多得不胜枚举,干吗去冒这样的风险?要紧的是得花功夫去了解这些途径,并且得有胆识去利用这些途径。”
到目前为止,尽管刘易斯屡屡向别人进言,自己却还没有移居国外,也没有放弃美国国籍。不过,对于他曾生活并工作过的纽约,刘易斯确实深恶痛绝,把它称为“奉行唯我哲学、浑身散发臭气、没落腐败、昏聩自得的大匪窟”。他坚持说,社会上存在着一种虚幻的观念,“那是狂妄自大的纽约佬炮制的,即认为在他们的城市里可以找到出类拔萃的聪明人,其实却不然”。他宁愿搬到中西部住,十五年前,他就是在这儿认识埃德温娜的。
尽管丈夫逃税有术,埃德温娜却不愿跟他学,仍按自己的办法行事。她单独呈报自己的收入,虽然拿的钱比丈夫少,缴纳的税款却比刘易斯多得多。不过两人日常生活的花销全由刘易斯负担,其中包括这一套顶层公寓和全体仆佣的费用,还有夫妇俩一人一辆奔驰及其他奢侈品。埃德温娜承认自己喜欢这种阔绰的生活,她之所以决定同刘易斯结婚,并逐步适应了婚后生活,原因之一正在于此。婚后,夫妇各归各独立从事自己的事业,倒也相安无事。
“我真希望,”她说,“你的洞察力能够用到我们银行来,告诉我们星期三丢的那笔钱上哪儿去了。”
刘易斯正把鸡蛋当作敌人,专心对付早餐。这时,他抬起头来问道:“银行的那笔现金还没找回来?这么说来,联邦调查局那些笨手笨脚的骑士们又是一事无成?”
“我想你可以这么说。”接着,她把案子无法进展的情况以及自己想在今天解雇女出纳的决定全告诉了刘易斯。
“这样一来,我看谁也不愿再雇用她。”
“其他银行当然不会雇用这号人。”
“我记得你说过她有一个孩子。”
“不幸得很,真是这样。”
刘易斯阴沉地说:“已经人满为患的救济户名册上又要增加两个新户头了。”
“算了吧,把那套伯奇主义留着对你那些得克萨斯州的读者去进行说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