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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起初一惊,此时发起火来,气急败坏地叫嚷:“谁放你进屋的?你究竟要……”接着,他瞟见那一叠现钞和那个黑色小账本,顿时住了嘴。
“这就对啦!”温赖特严厉地说,“我是来找银行丢的那笔钱的,或者说是那笔钱当中还未花完的部分。”他说着指指堆在茶几上的那一叠钱。“这就是星期三那天你偷的钱,我们全知道啦。要是你还不相信,可以告诉你,盗用别人存款以及其他事情,我们统统都掌握了。”
迈尔斯·伊斯汀傻了眼,呆呆地僵坐在那儿。一阵痉挛过后,他越想越怕,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双手掩着脸。
“别来这一套!”温赖特伸手过去把伊斯汀的双手拉开,把他的头托了起来。不过动作并不粗暴,因为他记起自己曾向联邦调查局的人下过保证:决不把人揍扁。
温赖特紧接着说:“你得从实招来,快说吧!”
“不,等一等,好吗?”伊斯汀央求着,“让我考虑一分钟。”
“别妄想了!”温赖特最怕让伊斯汀有思考的时间。这年轻人很有心计,他很可能会得出结论——得出正确的结论——保持沉默才对他最为有利。安全部头子深知眼下有两个有利因素,一是把迈尔斯·伊斯汀搞了个措手不及;二是不受法律规定的约束。
要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在场,他们就必需告诉伊斯汀他的法律权利,这就是拒不回答问题以及聘请律师到场的权利。温赖特已不在警界服务,因而这一义务对他不再有约束力。
安全部头子想要获得确凿的罪证,以便把偷窃六千元现款的罪名牢牢加在迈尔斯·伊斯汀头上,只需要一张对方签字的供认状。
他在伊斯汀对面坐下,严厉地逼视着年轻人。“我们可以慢慢折磨你让你招供,你也可以爽快些把一切说出来完事。”
对方没有反应。温赖特拿起账簿,把它打开。“从这儿开始吧。”
他指指记载有款项及日期的那一张表格。每一笔账目旁边还注有数字暗码。“是赌账吧?”
伊斯汀的脑子不管用了,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把这笔账解释一下。”
是一笔二百五十元的赌金,迈尔斯·伊斯汀含糊不清地说,赌的是得克萨斯队和圣母院队的一场橄榄球赛。接着他又解释了输赢情况,他的赌注押在圣母院队,不料得胜的却是另一方。
“这一笔呢?”
对方又是喃喃地作了回答:是另一场。
“说下去。”温赖特用手指着这一页,施加压力。
对方反应缓慢。有几笔是篮球赛的赌账。偶尔,伊斯汀也赢过几次,但是输的次数更多。一次的赌金起码一百元,最高数是三百。
“你是独赌还是跟别人一起赌的?”
“跟别人一起赌。”
“都有哪些人?”
“一共四个,都有职业,跟我一样。”
“也是银行职工?”
伊斯汀摇摇头。“其他地方的职工。”
“他们也输了?”
“输过一些。不过他们的平均成绩比我强。”
“这四人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答。温赖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你们都不参加赛马赌。为什么?”
“我们几人凑在一起。大家都知道赛马这玩意儿专搞作弊,每一场比赛的结果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橄榄球和篮球不搞花招。于是,我们就商定了一个办法,心想只要比赛正大光明,我们就可以赢钱。”
只要把一次又一次输掉的钱加在一起就可以看到这家伙完全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