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还好吗?”

“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回去做个陈述。”

我的医生是个年轻的拉丁裔美女,美得惊为天人,简直让我再一次呼吸困难,但这并非她给我注射氯羟去甲安定的原因。

“要我们帮你给什么人打电话吗?”

埃德的名字就在嘴边,但三思之后,被我咽了下去。没用。我说出了声:“没用。”

“什么?”

“没有。”我对她说,“我没有——我很好。”我得字斟句酌,把每句话都当作折纸手工那样谨慎组合。“不过——”

“没有亲属?”她看了看我的婚戒。

“没有。”说着,我默默地用右手盖住左手,“我丈夫——我不——我们不在一起。现在不在一起了。”

“朋友呢?”我摇摇头。她能给谁打电话?戴维肯定不行,显然也不会是韦斯利;也许,比娜可以,但我的情况还好。只是简不太好。

“要不然,给你的医生打电话?”

“朱利安·菲尔丁。”我像自动答录机般报出这个名字,都来不及阻止自己,“不行。不用打给他。”

我看到她和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护士又和利特尔交换了另一个眼神,利特尔再把这个眼神传递给医生。典型的僵局。我真想大笑一番,但并没有笑出来。简。

“你应该知道,你不省人事地倒在公园里。”医生继续说,“急救人员无法辨认你的身份,所以才把你送到莫宁赛德医院。你一醒来就出现了惊恐发作的症状。”

“很严重的发作。”护士插了一句。

医生点点头。“很严重。”她又查看了一下病历簿,“今天清晨又发作了一次。你是一名医师,我没理解错吧?”

“不是医科。”我回答。

“那是什么类别的医生?”

“心理医生。我从事儿童心理分析治疗。”

“你有没有——”

“有个女人被刺了。”我忍不住拔高音量。护士后退一步,好像我已然挥起了拳头,“为什么没人关心这件事?”

医生犀利地扫了一眼利特尔,把她的问题讲完:“你有没有恐慌症病史?”

利特尔和蔼可亲地坐在椅子上,护士像只蜂鸟般颤抖着,我对医生描述——向他们所有人坦白了——自己的恐旷症,自己的抑郁症,还有,是的,恐慌症;我还向他们汇报了自己的服药规律,十个月足不出户,还有菲尔丁医生和他的厌恶治疗法。我依然口齿不清,所以费了一番功夫才讲完;每一分钟都要咽下更多的水,浸润那些冒着泡泡想涌出来的词句,总有水溢出我的嘴角。

终于讲完了,我又深深陷入枕头和靠垫里。医生看着病历簿,思忖片刻,缓慢地点了几下头:“好吧。”终于她利落地点头示意,抬起视线:“我要和警探谈一谈。警探先生,能否——”她指了指门外。

利特尔站起来,椅子又嘎吱嘎吱地响。他朝我笑笑,跟着医生走出了病房。

他的离场留下了一个庞然的空洞。现在,病房里只有我和护士了。“再喝点水吧。”她好心提议。

过了几分钟,他们回来了。也许不止几分钟,房间里没有钟。

“警探愿意送你回家。”医生说道。我看了看利特尔,他以笑容回应我。“我会给你开一些安定剂,晚点再吃。但我们先得确保你在回家路上不会恐慌症发作。所以最快捷的办法是……”

我当然知道最快捷的办法是什么。护士已经竖起了针筒。

37

“我们以为那是恶作剧。”他在说,“好吧,是他们这样想。我应该用‘我们’这个说法——我们都该说‘我们’——因为我们是合作单位。你懂的,我们是个‘团队’,为了共同利益合作,就是这个意思。”他加快了语速,“但我当时不在场。所以,我不觉得那是恶作剧。我不知道详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

我们坐在他那辆没有警车标志的汽车里,在林荫大道下坡而行;午后的阳光在沿街人家的窗玻璃上跳闪,像是小石子被扔进池塘,一跳一跳往前飞跃。我的头靠在车窗上,面孔在玻璃上形成镜像,软绵绵的睡袍拉到了脖子下面。与利特尔的身形相比,驾驶座简直太小了,他的胳膊肘不停地蹭到我。

我觉得一切在减速,我的身体,我的头脑。

“当然,他们一去就看到你缩成一团倒在草地上。这是他们的原话,一个字不差。他们发现你家的门敞开了,所以以为事故是在你家发生的,但在屋内搜索了一遍后,确定屋里没人。考虑到他们在急救电话上听到的内容,他们必须进屋搜寻,你懂的。”

我点头。我想不起来自己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你有孩子吗?”我再次点头。“有几个?”我伸出食指。“独生子女,嗯?我有四个呢。当然,第四个孩子将在明年一月出世,预订成功,但尚未交货。”他自顾自地笑起来,我没笑。我连嘴唇都动不了。“四十四岁,即将有第四个孩子。我想四是我的幸运数字。”

一,二,三,四,我想起来了。吸气,呼气。感受安定剂在你的血管里翱翔吧,真像一群飞鸟。

利特尔按了一下喇叭,前面那辆车才一溜烟地开走。“午餐高峰时段。”他说。

我抬眼望向车窗外。几乎十个月了,我第一次身在街头,第一次坐在车里,这么说吧:第一次坐在街头的车里。我已经十个月不曾见过自家窗外以外的城市街景;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好像我正在探索外太空,或是穿行在未来的文明世界里。楼宇高得不可思议,如同巨大的手指,指向碧蓝如洗的天空。标志、招牌、店面鳞次栉比,用各种颜色无声地叫嚣:刚出炉的比萨九毛九!星巴克,全食超市(这家店什么时候开的?),老消防站改建成的一栋公寓楼(一百九十九万美元起!)。黑漆漆的巷子,被日光照得明晃晃的玻璃窗。后面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利特尔把车开到路边,让救护车全速通过。

我们到了十字路口,在停车牌前减速。我用审视的眼光去看红绿灯——红灯像只邪恶的魔眼一闪一闪,又看见一众行人走过斑马线:两个穿牛仔裤的妈妈推着婴儿车,一个驼背老人拄着拐杖,少男少女们背着艳粉色的双肩包,一个女人穿着绿松石色长袍。一只绿气球挣脱了束缚,从椒盐卷饼路边摊上飘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天上飞。各种各样的声响不由分说地涌入车内:让人头晕的尖叫,车辆的轰鸣低吼,自行车车铃的连续颤音。色彩在肆虐,声音在暴动。我觉得自己好像身在珊瑚礁中。

“走吧。”利特尔嘟哝着,车子往前开了。

我变成这样了吗?像孔雀鱼一样呆滞的女人,望着日常午餐时段的高峰路段?从异世界来的游客,被一家新开的食品店震惊得目瞪口呆?似有干冰四溢的脑海深处,有什么在悸动,有一些愤怒、却被镇压了的东西。我的脸颊泛起日出般的红晕。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这就是我。

要不是之前注射了药物,我必定会歇斯底里地尖叫,直到每一块玻璃都被震碎为止。

38

“好啦,”利特尔说,“我们要拐弯了。”

右转就是我们那条街。我的街。

将近一年没见过我家门前的街道了。街角的咖啡店还在那儿,咖啡估计也和以前一样苦。咖啡店旁边的老消防站也没变,通体鲜红,盛放的菊花簇拥在花架里。对面的古董店此刻黑漆漆的,没有人气,店门口贴着“商铺出租”的广告。圣邓诺学校,永远是那副萧条景象。

转过街角,整条街展露在眼前,我们向西而行,行驶在掉光绿叶的拱形树冠下。泪水涌上来,围着我的眼眶打转。我家所在的街道,走过了四季。好陌生,我在心里想。

“什么好陌生?”利特尔问。

我准是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汽车快开到这条街的尽头了,我屏住呼吸。看得到我们家了——我家:黑色的前门,门环边贴着213的黄铜数字;两边各有一块铅条玻璃窗,窗边的两盏灯亮着,发出橙黄色的光芒;再往上是总共四层的玻璃窗,每一扇窗都死气沉沉的。石砖墙没有我印象中那样闪亮,窗户下沿有一道道瀑布般的水渍,好像它们一直在以泪洗面;再往上,我看到屋顶上腐烂的拱廊花架。每一扇玻璃窗都该清洗了——哪怕在街上,我都能清楚地看到污垢。“整个街区最漂亮的家。”埃德以前这样说过,我也总是赞同。

我们都老了,房子和我。我们都在腐朽。

车子径直开过去,又开过公园。

“在后面。”我对利特尔说着,手指向后方,“我家过了。”

“我想带你去另一家,陪你和那户邻居谈谈。”他一边解释,一边把车停在路边,关掉引擎。

“我做不到。”我摇摇头。他难道不明白吗?“我得回家。”我摸索着安全带,却发现双手不听使唤。

利特尔看着我,手掌仍在方向盘上摩挲着:“那我们该怎么安排这件事呢?”与其说他在问我,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我才不管呢。我不在乎。我要回家。你可以把他们带来我家谈。让他们全家人挤进我家。办一场该死的友邻派对。但现在必须送我回家。求你了。

他仍在注视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把心里话一吐为快了。我缩起身子。

有人拍了一下车窗,很轻快。我抬头一看,是个尖鼻子、橄榄色皮肤的女人,高领毛衣配长大衣。“等一下。”利特尔说着,把我这边的车窗放低,但我畏缩起来,发出哀鸣,他立刻把窗玻璃升起来,再从驾驶座里推门下车,站到了街上,轻轻地把车门关好。

他和那女人谈了一会儿,声音在车顶之上模模糊糊的,但我听到了几个词——刺伤,困惑,医生——我仿佛沉在海底,闭着眼睛,蜷缩在副驾驶座里;车里的空气变得凝滞、平静。鱼群游来游去——心理医生,房子,家,一个人——我漂走了。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另一边的睡袍袖子,手指滑进袖筒里,捏了一把在腰际鼓起的游泳圈。

我正困在警车里,把玩自己的脂肪,刷新了人生低谷的底线。

过了一分钟——还是一小时?——话语声渐渐消失。我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那个女人正俯身凝视着我,眼睛瞪得浑圆。我的眼皮又耷拉下来。

利特尔打开车门时,门吱嘎乱响。冷空气吹卷进来,舔遍了我的腿,在车厢里肆意游走,如入无人之境。

“诺雷利警探是我的搭档。”我听到他对我这么说,语调有点生硬,仿佛深色土壤里出现了一块燧石,“我已经把你的情况讲给她听了。她这就把那家人带到你家去。这样行吗?”

我压下下巴,再抬起来。

“好。”他坐进驾驶座时,整辆车都在呻吟。我好想知道他到底有多重。我还想知道,自己有多重。

“你想不想睁开眼睛?”他是在鼓励我,“你还撑得住吗?”

我再次压下下巴。

车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他发动汽车,换到倒车挡,往后倒——倒,倒,再倒——轧过路面的一条裂缝时,汽车暂时没了声音,之后就停下了。我又听到利特尔转动了点火开关。

“到了。”他宣布正式抵达时,我刚好睁开眼睛,朝窗外看。

确实到了。小楼矗立在我眼前,前门像一张黑色的大嘴巴,门前的台阶像吐出来的舌头;窗户上方的屋檐酷似两道平眉。奥莉薇亚总会用拟人手法描述赤砂石小楼,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现在,我站在这个角度看就明白了。

“好房子。”利特尔说道,“好大。四层?有地下室吗?”

我歪了歪脑袋。

“那就是五层楼。”他停顿了一下。有片树叶向我家窗户撞去,又轻巧地掠过。“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房客。”我说。

“他住在哪儿?地下室还是顶楼?”

“地下室。”

“你的房客在家吗?”

我抬起肩膀,假装耸了一下:“有时候在。”

沉默。利特尔的手指有节奏地在仪表盘上拍打。我转过身去,想面对他。他知道我在看他,咧嘴笑了。

“他们就是在那里把你救起来的。”他朝小公园扬了扬下巴。

“我知道。”我轻轻应了一声。

“挺不错的小公园。”

“算是吧。”

“不错的街区。”

“是的,都挺好的。”

他又笑起来。“那好吧。”他的目光越过我,向小楼里看去,“这是开前门的,还是急救人员昨晚走的边门?”他用食指钩起我家的钥匙,钥匙就悬荡在他的指关节处。

“都可以。”我告诉他。

“那就好。”钥匙圈在他手指上旋转起来,“需要我抱你进去吗?”

39

他没有用公主抱的姿势,但确实让我搭在他肩膀上,搀扶我下了车,进了院门,支撑我迈上台阶,我的胳膊搭在他足球场那么宽的后背上,双脚半悬空着拖在身后,几乎踩不到路面,弯曲的伞柄挂在手腕上,好像我们刚刚闲逛回来,愚蠢的醉鬼式的闲逛。

阳光几乎塌落在我的眼皮上。走到前门口,利特尔把钥匙插进锁眼,一推,门敞开了,砰的一声撞到墙,连玻璃都被震得发抖。

我在想,邻居们有没有在观望?沃瑟曼太太是不是眼看着一位超大号的黑人男子把我拖进家门?我敢打赌,她正在报警。

门厅里根本挤不下我们俩——我被挤到一边,肩膀紧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利特尔把门关上后,黑暗骤然降临。我闭上眼,头往他臂弯里靠。钥匙插入了第二道门锁,旋转起来。

终于,我感受到起居室里的温暖。

我闻到了:我家特有的陈腐气味。

我听到了:猫的长啸。

猫。庞奇已彻底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睁开眼。一切如常,和我倒在门外前一模一样:洗碗机张着大嘴在打哈欠;沙发上的毯子拧成一条麻花;电视机亮着,停在《逃狱雪冤》的DVD主菜单页面;咖啡桌上有两个空酒瓶在日光下闪耀,还有四个药瓶,其中一瓶平躺着,活像一个醉倒的人。

家。我的心都快在胸腔里爆炸了。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哭出来了。

伞从手腕上滑下去,掉在地板上。

利特尔扶着我走向餐桌,但我把手往左一挥,好像摩托车手在打手势,我们改变方向,朝沙发走去,庞奇已经抢先一步跳到了靠垫后面的缝隙里。

“好了。”利特尔喘着粗气,把我放在靠垫中间。猫在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利特尔后退一步时,庞奇就朝我这里蹭一步,在毯子里摸索出一条路,然后扭头朝我的新保镖呐喊示威。

“也向你问好。”利特尔冲它打招呼。

我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血管里的血液流畅起来。歇了一口气,我用两只手牢牢抓住睡袍,重新确定自己的存在感。家。安全。安全了。在家了。

恐慌感慢慢渗出我的身体。

“他们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我问利特尔。

“什么为什么?”

“你说过,急救人员进了我家。”

他皱了皱眉头。“他们发现你倒在公园里,又看到厨房门开着。他们需要进来看看是什么状况。”

还没等我回应,他就转向边桌,指着莉薇的相框问道:“你女儿?”

我点点头。

“她住这儿吗?”

我摇摇头,轻声回答:“和她爸爸在一起。”

现在轮到他点头了。

他转过身,停下动作,指了指散乱在咖啡桌上的药:“派对吗?”

吸气,呼气。“是猫干的。”我说完,心里想,这是哪部戏里的台词?我的天哪!怎么搞成这样?安静,是猫干的。莎士比亚?我皱起眉头。绝对不是莎士比亚。太矫揉造作了。

显然,我也太做作了,因为利特尔都懒得嘲笑。“都是你喝的?”他看了看红酒瓶,“这梅洛不错。”

我在沙发里挪了挪身体。我觉得自己像个淘气的小孩。“是的。”承认吧,“不过……”喝两瓶酒并没有那么夸张?还是说,确实比这乱糟糟的场面更糟糕?

利特尔从口袋里掏出年轻貌美的医生刚刚开给我的那罐安定胶囊,把它立在咖啡桌上。我嘟哝了一声谢谢。

就在这时,有个画面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仿佛在深层的逆流中翻滚跌宕,终于浮到了海面上。

其他小说推荐阅读 More+
替嫁后,医妃带着萌宝掀了寒王府

替嫁后,医妃带着萌宝掀了寒王府

泠月风
一朝穿越,叶南烛开局就喜当娘,还被扔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四年后,叶南烛携萌宝强势归来。 庶妹继母恶毒,她打!渣父害她至亲之仇,她报!一手绝世医术,一身聪明谋略,势要携萌宝在异世闯出一片天。 只是,某位霸气冷王似乎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将她抵在墙边:女人,你可知偷本王的种是什么后果? 叶南烛凤眸微漾:什么后果? 今生今世,本王要让你日日承宠!
其他 连载 0万字
星际奴役那些囧事

星际奴役那些囧事

花瑟
本书简介:##px 本文原名是《星际戏动漫风格 啥?乃们说小黑这个名字实在太没存在感了,和路人甲一样? 小黑她本来就是个小人物嘛~凑合着吧,要不叫小白也行,或者小花…… 从前有个作者,她叫小黑,她正苦于自己的小说木有点击量,为嘛那些森森地无法理解,于是……有一个游戏就是可以认证为嘛这种类型的文那么受欢迎的,但是需要支付100美元才能体验,小黑舍不得这点钱,所以她悲催地穿越了,成为了一个不知道剧情的
其他 连载 39万字
毒哥的养儿系统[综剑三]

毒哥的养儿系统[综剑三]

爱乌尔奇奥拉
关于毒哥的养儿系统[综剑三]: ~★~☆~★~☆~★~☆~★~☆~★~☆~★~☆~★~☆~★~☆~★~☆~文案:剑侠情缘网络版里的五毒愚蛊莫名穿越到了平行的现实世界,并且被强行绑定了名为‘幼儿养成系统’的东西,在好不容易适应了玩家们所处的时代后,准备安心在乡下种田,又开始面临一堆由系统送来的小屁孩们需要养。一双大猫眼的面瘫黑直长,额头印有十字架的书呆子,死鱼眼邋遢卷毛,总想着毁灭世界的棉花糖爱好者
其他 连载 51万字
只手横推亿万界

只手横推亿万界

涛哥霸气
一拳,我只打一拳,不打多…唉,你别跑啊?!……经历世界:倚天—斗破—???
其他 连载 0万字
童话宝宝是大家的

童话宝宝是大家的

眯眼笑笑
年年是厄运缠身的怪物,出世后懵懵懂懂地模仿其他怪物圈养了一个小国家。可是!它那么敦实可爱,国王却带头怕它!它还是个九吨小宝宝,国王却想把公主嫁给它!可恶!它委屈地沉睡后,不知不觉地脱离了童话书,成了一个小娃娃。她看看开小饭馆的爸爸妈妈,再看看爸爸妈妈收养的哥哥姐姐,她眼睛亮晶晶,激动地捂住了小嘴巴,哇———糯唧唧的小怪物以前人人怕年年,现在人人稀罕年年。聪明的怪物会抱大腿,年年被特殊人才管理中心招
其他 连载 0万字
重生汉末之纵横天下

重生汉末之纵横天下

闪亮的星辰
一代兵王宇龙王宇,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军队,至此被世界各地的高手追杀,也因此意外穿越到汉末,发现自己竟然是紫虚上人的弟子,还有一个慧眼识英雄的系统,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婚约,一个隐藏的身份,看一代兵王王宇如何在汉末三国中,顽强生存,最后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王朝霸业。
其他 连载 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