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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不想见我。在医院里,我想——我提议去你家看望你,记得吗?但你还是不肯——你没有回复我。”他说得磕磕巴巴、语无伦次,像在雪地里艰难跋涉的人,像围着坠毁的汽车绕圈子的女人。
“我那时候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医生。我是说,心理方面的专家。我很乐意给你推荐一位。”他又停了停,“当然,如果你一切都好,那就……好吧。”又停顿下来,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久。
最后:“我不太确定,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错了。他没把自己切换到心理医生的状态;他并不想帮我。他用了整整两天才给我回电。他是在寻求出路,想逃避。
我想让他做什么呢?问得好。我不怪他,真的。我不恨他。我也不想念他。
我给他的诊所打电话的时候——只是两天前吗?——肯定有所希冀。但当诺雷利把那句有魔力的实话公布于众后,世界就变了。现在,不管我曾经想要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我肯定把这句话讲出来了。他在问:“什么不重要了?”
你,我心想。这句话我没有讲出来。
没再讲什么,我直接挂掉了电话。